当!旁人倒还罢了,宇文远却是深知这几人武功根底之人,更是看的迷惑不解!
“两个打一个算甚么英雄!哪位姐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宇文远这边还未回过神来,就听郑润儿也是娇喝一声,长剑一挺,催马而出,听她话语,竟然不是上前给思玉和王昔邪助阵,乃是奔着帮助卢颖儿去去,黄诠脸上顿时大为窘迫!卢颖儿倒是一笑道:“好妹子,此时弃暗投明,才是有见识的真英雄!”宇文远几人此时已然看的不知所谓,不免瞧着李徒郎,看他有何话说,李徒郎却是坐在马上,见宇文远眼带询问之意,也只是两手一摊,那意思自是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回到如此地步!
几个掠阵之人此时都是在场外发怔,阵中四个姑娘倒是战成一团,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觉于耳,宇文远虽是不解,可听着这兵器相交之声,神色倒是一愣,细看这阵中四个姑娘招式,三柄剑,两只戟,无一样是往别人身上招呼,尽是奔着对方兵刃而去,在凝目细看时,卢颖儿手中所持的乃是一把寻常长剑,那把斩金截玉的青霜剑,却是挂在李徒郎腰间。再看着四个一团乱战的姑娘,哪里还有半点交战的意思,人人脸上都是乐不可支,再斗数合,卢颖儿已然支持不住,忍着笑长剑一收道:“罢了罢了,今日暂且到此,我们各自收兵回营,带吃饱了酒饭再战!”思玉却是不依不饶道:“那不成,你收兵回营去吃饭了,我们远路而至,哪里扎营去?哪里吃酒饭去?没得酒饭吃,哪里有力气跟你再战?”卢颖儿故作严肃,伸手往后一指道:“不要慌,过了这个山脚,前面有一庄,唤作卢家庄,你们到哪里扎营用饭便是了!”一句话落,四个姑娘哪里还把持的住,人人都是在马上笑的花枝乱颤,纷纷跳下马来,抱在一起,也不问各自姓名,只是笑个不住!
“宇文兄弟,到前面庄上歇马罢!”李徒郎见四个姑娘住手,这才摇着头纵马过来,看着这边宇文远三人满脸的尴尬笑道:“知道你们来了,酒饭已然备好,赶紧走罢,且让她们几个胡闹去!”胡空青同黄诠此时已知这几个姑娘方才彼此之间已知对方心意,尤其是王昔邪同郑润儿,也不知如何看出思玉同卢颖儿乃是嬉闹之意,也不告知众人,便自行上前,竟是四人一同嬉闹了一番,宇文远见四个姑娘此时已然凑在一处,叽叽喳喳个不停,本想说些甚么,想了半晌,只索挠挠头道:“走罢……走罢……且去庄上叙话!”
几人纵马一路来到庄上,宇文远这才知晓,自那日卢颖儿回了卢家庄,被卢老员外着实训斥了一番,不过对李徒郎倒是颇为赞赏,竟然允了两人之事,只是放下话来,若是两人成亲,李徒郎须得招赘至此,李徒郎一人无依无靠,如今部落已在漠北极远之地,当下也就允了,只是要再行远赴漠北一次,等到自己那契苾部落安顿的稳了,这才能定心到此成婚,卢老庄主也道此乃人之常情,自也应承,且说寻个黄道吉日,找个媒婆来,让两人定了礼再说,李徒郎便以自己什伐赤作为聘礼,送了卢颖儿,卢颖儿便将自己青霜剑送了李徒郎。
谁知没过几日,江湖上便传来宇文远大开杀戒之事。当日宇文远在卢家庄疗伤之时,曾得浙西豪客相帮,多少也有些人知道他这名字,便三番五次前来打问消息,好在人人都知卢颖儿乃是飞花剑客司徒寒的小师妹,括苍剑隐迟老道的关门弟子,因此多少也是心存忌惮,也只是来打问宇文远下落,不敢太过蛮横,饶是如此,卢老员外也实在耐不得这份烦乱,索性带了家人,远赴闽中亲戚家躲清闲去了,只留下卢颖儿同李徒郎在此应付看家。就是卢颖儿和李徒郎被这些江湖豪客搅闹的久了,也有些不耐烦之意,因此每日里都派着家人与两边山口瞭望,但有江湖人士前来,即刻关门闭户,只是推说主人家外出不在,今日两人正在庄中练习武艺,便听得庄客来报,说山路上来了六人,三男三女,都是江湖行色,年纪都不甚大,两人不免出来瞭望一番,虽认不得胡空青几人,却认得宇文远同思玉,便在山林中故作如此,其实只是要戏耍一番,别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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