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你们也不知坤衣道长来历!”历亭寒见宇文远问出此话来,倒是看着两人点点头道,思玉却是赶忙一笑道:“那历前辈必是知道坤衣道长来历了?”宇文远也是神色一动,极为期盼看着盯着历亭寒,这坤衣道人究竟何人,他与思玉也自猜度过多次,只是两人对武林之事知之甚少,猜来猜去也只是个不知,历亭寒必然是知晓坤衣道人来历,只盼他能告知两人一二!
“丫头不要精明过头了!”历亭寒见他二人眼中这般热切,也是摇摇头道:“坤衣道长便是坤衣道长,没有甚么来历,他老人家若是想告诉你们二人,自然会亲口说知,若是他老人家不愿意,你们问也是白问,你们只需记住,这坤衣二字,便是他的来历便成!”思玉见他不肯说,也知历亭寒对坤衣道人甚为敬畏,轻易也不敢吐露其中真情,坤衣道人也曾说过,当年他远走天竺,也是因为一时不忿,惹下祸端,这才弃了名姓,看来或许跟历亭寒一般,也曾是在武林中掀起过惊涛骇浪之人,宇文远却是想了半晌道:“那坤衣道长一身武功也是得自郭槐那本《窥化》秘籍么?”
“嗐,你怎地到此时还不明白!”历亭寒见他仍有些迷茫,却是无奈一笑道:“那《窥化》秘籍,乃是郭槐入宫之后所创,我当日错就错在不曾见了那上册所载入门诀要,坤衣道长倒是曾见过,那上册第一页上,便已注明,窥化神功,非去势之人不得修习!那是一本专门写给太监的武学典籍!旁人那是练不成的!那一指穿喉自然也是个太监!否则决然不会有这般武功!可怜我在五国城中想了这么多年,连自绝经脉之法都曾想过,偏偏没想过这本秘籍是写给宫中割了雀儿蛋的人!”
历亭寒忽然冒出一句粗话,思玉听的不免脸上一红,却也知道历亭寒知晓这诀窍所在,自然也是嘀笑皆非,若说容易,这法门也确实容易,若说不易,世间又有哪个男人肯为了一门武学自己给自己去势?宇文远脸上顿时一惊道:“如此说,那如今宫中岂不是尽是高手?”历亭寒闻言脸色一变,将宇文远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好似要将宇文远看穿一般,直看的宇文远有些莫名其妙,只道自己身上有甚么地方不妥,连忙也是低头在自己身上瞧了两眼,觉到并无甚么不妥之处。历亭寒这才冷冷道:“你当宫中那些太监,都是世间奇才么?本朝自太祖皇帝立国,便严令不许太监参预政事,宫中所选太监,大多都是不识文字之人,如今这一指穿喉,已算是宫中异数,再者说,他得此秘籍,藏着掖着还恐不及,哪里还会给旁人看?你难道挖着宝贝,不偷偷拿回家去,反倒要让世人皆知么?若不是这份心思,他当日何必将我一门上下赶尽杀绝?令我在武林中声名尽毁?不就是怕我万一得知那割雀儿蛋的要诀,就此练成窥化神功,到时候便成了他劲敌么!他娘的,我真是疑心找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上我?历前辈找我何事?”宇文远脸色一怔,思玉却是轻轻咬着嘴唇看着历亭寒,面色凝重道:“历前辈此番受伤,不辞辛苦寻到淮阴,决然不是来告知我们一指穿喉之事,只怕是有甚么大事要让我远哥替你老人家去做,是么?”历亭寒也是呵呵一笑道:“丫头说的不错,纵观这世上,也只有你这个榆木疙瘩的远哥,堪以托付此事,有你这个鬼灵精的丫头在旁协助他,此事十有八九可成。”说罢顿了一顿,面色一凛道:“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又是大战一场,且去歇息,明日随我出城便是!”宇文远同思玉同他攀谈这许久,此时才觉历亭寒今日话中有些不可违拗之意,都是对视一眼,心下不免有几分担忧,再看历亭寒又是盘膝坐在床上,一副入定之相,两人也不敢擅离,就在宇文远房中椅上坐着,均是无言,直待天明。
“历前辈好眼光,这处地方当真不错!这是您故居所在么?”第二日一早,三人用过茶饭,便牵出马来,随历亭寒出城而来,走了约有二三十里,到了一处小山脚下,就见一片茂密树林中掩映着一户人家,奇的便是这周围再无别家所住,只这一户人家,思玉心知这必是历亭寒特意选定之所,看着那树林郁郁葱葱,不免开口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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