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太背着一篓松针毛和蕨根叶走近阿芬砍柴附近的时候,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已经躺了些木干,她帮着理顺,听见远处还在响起砍木声,抬头看看天色还早,就背着背篓先回去把一篓引火用的柴草堆放在楼后柴堆里,回家喝了点水,又背着背篓往阿芬砍柴的地方走去。
阿芬手掌被磨起血泡,知道不能再砍了,否则血泡破皮后会更疼,于是把一路砍断的柴捡到一起,看见下面有理顺的柴,到处望望没看见婆婆的身影,不由有些恐慌,刚才砍柴时没觉得,一停下来,周遭寂静,不熟悉的环境让阿芬觉得后背发凉,她快速的理顺柴,发现捆成一捆太多了,两捆自己背不动,无奈只能分成三捆。用力背上一捆朝回去的路走。
路上碰见潘老太“还有没得?就这么点?”扫视着阿芬背着的一捆柴,潘老太问。
“还有两捆,我背不动。先把这捆背回去了来”阿芬看着脚下的路,亦步亦趋小心的朝下走。
“哦,我再去划拉些引火柴。你搞快点,把砍好的柴都背回去,不然让别人看见了背走了你就白砍了”
阿芬把柴都背回来天已经黑了,靠在柴堆旁,阿芬浑身疼,骨头都散架一样,不想动弹。不由得感觉想家,这一想,悲从中来,忍不住低声啜泣。
“黑摸摸的还在这里咋子?回去弄饭得了”楼拐角处传来潘老太的声音。
阿芬急忙擦去泪水,把无尽的悲戚憋住,往回走。
阿芬家里,阿芬妈边在切红薯下锅边和老头子咕囔:“也不知芬到了那边怎么样?走的时候就穿了一身啥也没带,唉……早的时候德英不是说了,男家要给钱,我还寻思等他拿来,给芬置办两身衣裳。哪晓得就是年头里说了想让芬早点过门,就没来过。都是让德英在中间带话。说五一来接人,我还以为咋地都得提前过来人相看下吧?哪晓得挨到五一直接就来接来了。德英也是个不落调的,扎呀马卡就直接领人来,弄得我都忙天火地蒙圈了。居然就这么让芬走了。”说着把刀往一块裂缝的菜板上重重一搁,把切块的红薯一股脑丢进正烧水的锅里。
阿芬爸刚回来,这两天就来回的听老婆唠叨阿芬的事。昨天阿芬走的时候他上午出去干活去了,回来才听说已经走了,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任老婆没完的咕囔,就是不想说话,能说啥呢?今天回来,老婆又没完没了地说起来,他知道老婆是觉得男方说了要拿的礼性钱没拿,又觉得女儿出门子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更不要说准备两床被子啥的当陪嫁嫁妆了。“你也不要念了。他没拿给我们礼性,芬去了是他家人了,他总是要给芬买的个嘛。你就权当给芬置买了就是。”
“那能一样迈?”阿芬妈气不打一处来,使劲的用木把铁勺在锅里搅和刚下了米的红薯稀饭“我就觉得自己养大的女,活活是给骗了去”
“那也不能这么说。总也是有媒有证,人家当面来接走的”阿芬爸说。
“啥有媒有证?德英那个大嘴婆,我都不稀得说了,想起都一肚子气。她直咄咄把人带来领人了,难不成我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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