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烧嘴,偷偷捡起来,找了截纸头,包着也只抽了两口没了。纸烟灰呛得差点没咳出肺来。阿芬和芬妈把屋里院外扫得干干净净,扫过的灰渣都倒进外面茅坑里了。这是真实要了命嘞。
好不容易女婿女儿回来了,凑上前想找个机会让他去给自己买包烟,结果到底没说出口,正浑身不自在的时候,老婆子来了。
“你进屋去,喊二兰拿钱,给我买包烟。我今天一天没抽了”芬爸搓着两手说。
芬妈可不懂的不抽烟的滋味“一天没抽了就过不得了啊?戒了!我来是给你说事嘞。二兰说明天让我们一起去给阿芬看人户,看家嘞”
芬爸说“喊你去你就去,先给我买包烟来。不抽烟我沉不下心来想事。不然你看着办,你们娘俩咋说咋是。”芬爸站立不安不耐烦的说。
“看你那死样子,一天不抽那个玩意你就被抽了筋了啊?”芬妈一怔之下,骂着老头子,进屋里去了。
“二兰二兰,你爸的烟没了,钱拿来,他去买烟”芬妈喊着。
二兰正跟钱守坤嘀咕,被这么一喊,眉头登时拧了拧,从衣袋里掏出几个钢镚递给钱守坤“去,给爸买包烟来”
钱守坤拿着就出去了。
“你爸,那个老烟鬼,一天离了烟,就像是过不得了地”芬妈唠叨着。“对了,你把钱给我”
二兰说“妈,跟你说了几回了?等你们走的时候一把拿给你。要了一遍又一遍,真的是,有意思啊?生怕哪个不给你了似的。”
芬妈一听二兰口气不善,又见煤油灯下她脸色也是极不耐烦的,心想,明天就去给阿芬看家了,算了,也要不了几天的事,阿芬的事一定下来,拿了钱,自己老两口就走了。也就不说这茬了,转头出去院子里和老头子说话去。
芬爸看着钱守坤匆匆出去,老婆子又跟着出来了,心里才像是稳了点。伸出手指在鼻子底下来回擦抹了几下,干咳一声。“二兰咋和你说的?”
“二兰说,她看了几家,只有这家算是很好的了。正屋是瓦屋,两边还有好几间厢屋,你想啊,要是家底薄,哪能修那么多房子嘞?家里也没多的人,说是两娘侄,是个观花婆,挣钱。”芬妈思索着说。
“咋是两娘侄呢?爹妈嘞?”芬爸一下觉出问题。
“我咋知道?二兰还没说,反正明天去不就知道了啊?娘侄也好,爹娘也罢,不都差不多的,重要的是,家底殷实就好。”芬妈说“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给阿芬找个落靠的人迈”
芬爸看着黑咕隆咚的四周“二兰说没说,那边能拿多少没得嘞?”
芬妈说“这个二兰没说。”
“她没说你就不问?你忘了,当初德英来说潘家的时候,你不就是被这么忽悠了?结果了?你是不好问得还是咋地?不说个一清二楚,到时候又成了一锅糊涂汤?这回可千万不要这样了。有啥话一定说到明处。”芬爸叮咛老伴。
“嗯”芬妈也觉得自己老头子说的对。返身就朝屋里走“我去问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