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里面看见了钱守坤正在把自己掰的那一行的玉米棒子朝一个口袋里拾,说道“你那个老婆,要来啥用?你去看她在做啥?来当监工来了是不是地?坐在地头上”
钱守坤在闷热的玉米地里,本也是做的心烦,但又不能不硬扛着,一听老爹这话,直起腰抬起身把袋子一扔,朝着爹过来的地头就窜了过去。守坤爹张嘴想喊他一路拾过去了再说,张了张嘴,也没喊出来,心里也是火大,恨不得儿子把那个懒婆娘一顿揍,这样的,日子没法过。
钱守坤钻出玉米地,看见二兰正挽着裤管,一只手在对着脖子上扇。他两步迈过地头,上去就是一耳巴子扇到二兰脸上,把坐着的二兰打得一歪,看见是钱守坤打自己,顺势就是一脚对着钱守坤蹬过来。钱守坤以为给她一耳巴子打了,正想骂她两句让她去做活嘞,没料到二兰居然还手,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前就一下骑在二兰身上,抓过头发,对着就是一顿巴掌拳头的打,二兰吃疼,又翻不过身来,只能哭着骂,越骂,钱守坤越火大,越是打的重。好吧,才秋收第一天,二兰在地头又被男人一顿好揍。
打了,钱守坤直接给二兰下任务了。指着几行玉米“今上午你掰不完,就别想回家吃饭。”
二兰鼻青脸肿哭着只得又进了玉米地,心里恨得杀人的心都有了。无奈真面对面打,她只有挨打的份。一边哭,一边掰着玉米,站站掰掰,二兰看着玉米心里突然想到了点子。
好久一段时间以来,二兰东家窜窜西家唠唠,也听到庄里有些人在说,谁谁谁到哪里挣了大钱了,谁家姑娘去了北京大半年,回来那个洋气,像城里人似的,穿的衣服料子高级得看都没看见过,擦脂抹粉地那个香,像个妖精似的。说的啥心情不管,听的二兰早就活了心思。想着自己也不丑,在家里一天天过的这叫啥日子?自己虽是四个孩子的妈了,也才二十多岁,这些人说的那些谁家的姑娘她也是见过的,还没自己模样长得像样嘞。外面钱那么好挣,要是自己出去。。。。。。二兰想着自己还没去过北京呐,天安门啥样都不知道。无奈钱被钱守坤拿去之后,自己身上没有一文钱的机会,晚上钱守坤也是锁了西屋,他自己住东屋了。
公公婆婆那边就更不要想了,吃了晚饭就撵着孩子跟自己早点过去,白天更是人不离院,根本没机会到屋里去翻钱在哪里。不过估摸着房子盖了,就算剩也剩不了多少了,怕是看得更紧了。
这段日子,二兰一直就在想咋弄点钱,只要有了钱,自己就出去。相信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能挣到钱,都比在这个家里好受。二兰经常想去柳家找那个女的的,和她商量商量,自己在外头弄来女的,她负责在这边找下家。想来想去不靠谱,柳家那女的手指甲那么深,肯定从中要吃很多黑钱,自己在外费心费力还指不定分到多少嘞,不划算。另外,她也怕到时候传到钱守坤家人耳朵里,到时候,岂不是鸡飞蛋打?
二兰看着手里的玉米,心里有了计较。现在就是怎么把这变成钱弄到自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