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说要你有啥用?按?我就不晓得刘二娃是图了你哪点,引你这么个东西来时气我的迈?”
阿芬眼泪吧嗒吧嗒掉,今天才来刘家,这婆婆就这么针对自己,阿芬想不明白自己这是遭了啥罪,要知道自己才引产。。。。。。慢点,莫不是刘二娃给她说了。她才这样看不上自己?阿芬顿时觉得自己矮到了尘埃里,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深深的勾着头,使劲剁着木墩子上的猪草。
“看到你都有多的。真的是。”刘老太一边骂一边走到上面屋里去了。
阿芬深深吸了口气,仰头看天,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除了屋门口两道灯影,到处都黑咕隆咚的了,阿芬觉得自己被这张着大嘴的黑暗给吞噬里进去,朝着无尽的黑暗深坠了进去。
半夜的时候,刘二娃才回来,酒气熏天的。阿芬装睡着了一动不敢动。刘二娃估计是喝多了,钻进被窝就开始像头死猪一样,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阿芬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被刘二娃推醒“嗯~嗯,去,给我倒水来,我要喝。。。喝。。。”阿芬爬起来,抹黑下床,拉亮灯,身后被蹬了一脚,差点扑倒在地“倒个水你开这么亮灯做啥?把老子瞌睡也给闪醒了。你不会去开外面的灯啊。”
阿芬还没丢手的灯绳忙又拉灭了,摸索着来到外屋,摸到灯绳拉亮了,找了个大碗,去到上面屋一推门,门里面闩上了,只得轻轻敲了敲,里面没动静。又稍微使了点劲敲了敲“作死啊?深更半夜又哪里灌尿去了?跑上屋来做啥?”里面亮了灯,刘老太趿着鞋开了门,一看是阿芬“你大半夜的不挺尸,鬼敲我门做啥?”
“我。。。我倒水”阿芬把手里的碗伸了伸。
“你烧水的啊?没得”说着,刘老太就不耐烦地要关门。
“是刘二娃要喝”阿芬忙说。
“谁喝也没得,没烧。”刘老太啪嗒把门关了。差点撞到阿芬鼻子上。
阿芬只得拿着空碗又回到侧边屋里,忙给锅里添了一舀子水,点着火,烧水。
灶底火映着阿芬泪流满面的脸,她双臂抱着肩杵在腿上。看着闪烁的火光,想起了潘老太,想起了许大仙。潘老太再是怎样,做事也是不会这么过分,此时,阿芬居然觉得自己有些得陇望蜀,如果自己在潘家,安安分分,不执念非要去上班这事,就不会被二姐骗去河北。想起许大仙,阿芬泪水更是抑制不住,虽说许大牛比自己大了快三十岁,但他至少懂得心疼人,许大仙更是让阿芬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关爱和温暖。阿芬这时候才开始慢慢梳理自己这两年多来的历程。
“水。喝口水都要半年,你马勒戈壁地,叫你倒杯水你死哪里去了?”屋里,刘二娃大骂。
阿芬忙揭开锅盖,里面本就没烧多少的水快干了,心里一慌,忙舀了一舀子又掺到锅里去了。听见刘二娃醉声大骂,干脆直接舀了一碗,给他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