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喇叭那种,会来卖东西的,万一啥时候你要买点啥,对了,还有卖肥料的嘞。不过你常来。你拿到就是。”说着递给了阿芬。“好了,我出去了”
阿芬说“你啥时候回来?”
刘二娃头也没回,当没听见,自顾出门走了。
阿芬看看天色,搞不好下午要下雨,忙把昨天买的种子拿出来,挑挑拣拣,又放下,来到外面,去拿了锄头,到屋子周围,把杂草锄了,边角可以撒种的地方,也都把土翻挖了下。又跑回来,到刘老太屋外找了把砍刀,去砍了几根竹子回来,在屋后那洼地两头拦了起来。想了想,又琢磨着搭了个竹架棚。左看右看有点像个样了,把昨天装菜回来的塑料袋剪开,把那个大袋子也剪开,里面缝上塑料。拿去搭在竹棚架上,找了几块砖头压着,想想不行,又把砖头拿下来,又去砍了两根竹子,劈成两半,看成一节一节的,用麻绳捆成个竹粑子,盖在棚架子上,又用砖头压住了。看来看去,大概像那么回事了。心里想着,回头得去买几只鸡回来。想到这里,便想起了许大仙,想起了那里喂养的那些鸡,和鹅。阿芬又怅然若失地蹲在这个竹棚子跟前发呆。
刘老太被儿子气得肝疼,大半天没出门,躺在屋里自己怄气,下午的时候才饿得实在受不了,爬起来煮了碗汤饭扒拉着吃了,听见外面乒乓响,不知道又在整啥幺蛾子。也懒得看。挂了门锁,又准备出去窜门,这大正月里,也没啥事,到别人家去还可以烤火,家里省柴。
等到看到阿芬在厨房后搭了个啥玩意,有些好奇,远远地看了会,见阿芬蹲在那里半天不动,心里厌烦,便扭头窜门去了。
刘二娃带阿芬去引产那些天,家里大姑子就来了,一来就给她说刘二娃领了个大肚子女人打胎去了,说是打完胎就领回来了。刘老太听大姑子口水四溅满脸嫌弃地说完,心里也是气得想跳脚,恨不得就直接打上门去,问题是不知道刘二娃他们现在在哪,更要命的是她管不住这混账儿子。俩儿子,从小就窜天猴一样的就是这小的,最是叫她头疼,打他就跑,不打就闯祸,大祸没有小祸不断。读了个高中就不读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外头晃荡啥,狐朋狗友又还多都不知他那里认识的。
最后刘老太心想,管不住儿子,我还把收拾不了那女人啊?用不了几天,逼也把她逼走了。所以才有了阿芬来没几天就给所谓的“分家”分出去了。看你没吃的没用的,你还呆得住?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大咧咧的,经常飞天橛子的不落家。
果然,阿芬来,刘二娃就像是拿了个家什,朝家里一丢,又满到处不知道晃悠到哪去了,三天不回,两天不在的。看来,刘二娃也没拿这女人当个啥稀罕的,不过就是丢在家遮口的,说起来算是家里有女人了。刘老太观察了几天,心里暗自得意,觉得用不了几天,阿芬就得自己走了。
初八那天,阿芬真走了的时候,刘老太想了想,还是去给刘二娃说声,省的到时候等他几天晃悠回来,反倒埋怨自己没及时和他说呢?就这么多了个事,去给刘二娃说了,哪晓得这混天星又把她个弄回屋来了。还买了肉,买了那么多东西。想想,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