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他心满意足地写下了文字,如数珍馐,手触摸在每一个作品上,对着正在嬉闹的富城一次次地朗诵这一句话。
春桃腹中又有了孩子,我们都很有默契地认为是个女娃,并定下了富丽这个名字。
我贴在春桃的腹部,用心感受着里面新的生命,孕育是非常伟大而辛苦的大工程。有时候我会想象,如果我有生育能力,是否就敢和司云澜有所结果,可惜我明确地知晓,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如此。
也是再三确认了自己的感情,我才更确认自己配不上他。我总是以害怕自己受伤害为出发点,全然没有认真想过他的感受,单此,便是对他不公。
我的来之不易,能相守的,只能是一粥一饭,而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春花阿姨一旁认真地重复着这句话,瞬间心里像是充满了力量和希望,她望着在各自岗位张罗的族人,每一个都是欢声笑语,生活美好地有些虚幻。
“铁某只是敬佩圣女,不愿再让她背负贪财的骂名,这是她当年留下的四个箱子,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再有更多,怕是只能问这两位,毕竟,这东西的主人都在这。”
铁将军对这群男男女女并没有多大的好印象,在场里面也便对司云澜有所敬重,简单地顾全礼节,他便撤了出去。
今日南江府早早变了面貌,之前颓废的房屋也得到了很好的修整,一路过来许多山坡上都开满了七彩花。
那是当面慕小颜带人亲自撒下的花籽,而今早已成了一处处景致,提醒着人们水患之祸,也给了大家生存下去的光明和期待。
苦守数日,凌芸公主一无所获,她只觉得有些疲乏,甚至是懒得理会在场的司云澜,两个人隔出了很多距离。
两年未见,对方甚至都不知道她嫁入司云府的细节,她手臂上丈夫的名字刺青突然像是没有了意义。
“那个,我看看,这两个箱子是我的,嘿嘿,除了里面空荡荡,好像也没什么稀奇么,咳咳。”
打破沉寂,雷刃翻着箱子许久也看不出半点不同,凌芸手里把玩着鞭子直接退了出去。
白延风只得和司云澜亲自上阵,一番折腾下来还是一无所获。等轮到憨忠查看房间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看着什么。
“公子,您的手。”
春春提醒着一身白衣的司云澜,却在私下只顾着擦拭憨忠的掌心。
“炭?”
白延风看着房内炉里堆着的炭火,又拿起了那几块被磨得不成样子的石墨。
“你说,当时那个胖子和几个暗黑族人在一起,水患之后,陌城和雷城,哪里还有暗黑族的影子!
当时唯一离开过南江府的,就只有那几条货轮,天哪,你们这些白痴!”
“她,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字,除了小强……”
回忆里,那就是怀抱着慕小颜的感觉,越发强烈和确认,司云澜手拿着一张袋鼠画报,更为确信了女人的身份。
偏偏他就这样错过,而女人,也未曾有过一丝的慌张,她当真忍心一次次地错过。
“有啊,强哥,颜颜,小颜颜,小强强,小小,九,九姑娘?”
白延风恍然大悟,对着下面的人就是破口大骂,他明显有些过度激动,稍微收回些情绪便赶紧跟上了跑出门的白延风。
“还有,小九九,小慕慕,小慕颜,慕颜颜,慕小小啊?”
憨忠突然觉得这可能是个重大线索,赶紧跑出门冲着前方一阵嘶吼,这样充足的补充说明像是稳住了全局。
“我感觉明天就能见到强哥了,他们没有我可怎么办!”
迷之自信地对上了情绪不明的春春,憨忠赶紧收回了笑,又是那佯装严肃的表情。
“憨忠,你心里的人,一直是她吧……我们只是小角色,你明白吗?她没有带你走,就已经说明你不重要。和我离开吧,那儿有山有海,还有机会长生不老!”
春春问话的时候颇为认真,可憨忠依旧是那样纯粹的期待和惊喜。
“知道啊,小角色也可以偷偷守护么,春春,你要保密噢,哎,你扯谎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别闹,我胆子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