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着雷刃祸乱,也借助着**撼动了天下安宁,只求逼出司云澜。不曾想一旦加入游戏,便有些忘了本意,他开始享受这般肆意的权力,毁灭带来的安慰几乎可以盖过内心所有的屈辱和不甘。
“看啊,他一心要守护的天下,顷刻便能支离破碎,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曾经做不到的,抢不到的,我统统可以实现。”
对着正左方的老君一阵嘲讽,他一改翘着二郎腿的休闲坐姿,慢悠悠地坐上了国主之位。
“好啊,你亲自去,要是能把小颜逼现身,我把位子,让了!”
“说到做到啊白延风,给力!”
肃清司云澜和寒夜的势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从花城带回的人力已经掌握了天府各司的命脉,而今所为在外界观来是老君为保江山不得已而为之。
天府已经失了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本就暗潮汹涌,此番平定五国只得让天府上下团结对外,退一步便全无生机。
“孩子你何苦要恨他,错的是我,对不起你们的也是我……”
“闭嘴!你算什么,一个失败的小偷!我哪里是恨,是恶心,偷来的人生,谁稀罕,我要的,永远逃不掉!”
谁也没注意老君袖子里藏着一个大蒜头,他自觉扮可怜演技满分,片刻又是凄凉的模样。
一场大雪夜袭了天府,我和他再次经过司云府,门外大门紧闭,四周也未见一个护卫。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司云府外便一片萧条,外墙掉下的瓦块也未曾得以修缮。
“你当真要离开,也许,他会回来。”
贴身侍女为淑云高举着伞,整座司云府唯有她的屋子日日亮着灯火。
步履艰难地踩在雪里,依旧是一身淡蓝的长衣,淑云望着被暗卫们催促着离去的凌芸公主,像是略带着些请求还有无助。
素日她们并无太多交流,凌芸大多数时日都在追逐慕小颜,而后是外出寻觅着司云澜,她对于淑云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她望着白延风的模样。
三年的互不干涉,看似幼稚的女人,今日竟然挺着孕肚亲自前来挽留,凌芸只觉得有些对方有些可笑可悲。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将他赐给了一个奴才,外传她腹中正是那奴人的血脉,本就是不明不白地呆在了司云府,这下身份更是透着卑贱。
凌芸没有心情去可怜或同情,只是看在她孕肚的份上留人一条性命。
“他不会再出现,永远不会回来!”
对方的手抚摸上她右手臂刺青的部位,凌芸放任着女人的挽留,她一改姿态放下了长鞭,终究是顾忌着淑云的身孕。
“有个秘密,我想告诉你很久了…”
慢慢凑近了距离,她望着女人惊异的眸子淡笑,手温柔地抚摸着孕肚,像是满心欢喜和期待。随即院子里接连发出几声惨叫,片刻又安静了下去。
“秘密就是,我真的好讨厌你们啊……”
昏迷的凌芸被押送出了司云府,沉重的木门慢慢合起,最后一刻终究是雷刃以手抵住了门缝,目光对上了一脸平静的女人。
“等我回来。”
“记得回来,毁了他。”
她抬起男人的手轻放在孕肚,掌心传递着的温度让雷刃一时有些不舍,她脸上带着类似期盼的笑容,转眼又是那清冷的眸。
“好啊,屠尽雷月国我便是唯一的王,而你将会是唯一的后……”
知道她厌恶自己脸上的那道疤痕,每次相见便是戴着遮盖住半张脸的黑色面具,他感知着孩子的胎动抑制住了满心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