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难天津王。”
“如果查实了是个佞臣,就拿下他!”
王德化弯腰喊道:“奴婢接旨!”
朱由检吸了口气,好久才回复心情。
往前走了一段,朱由检看到远处有一个村庄,一指马鞭说道:“走,去天津的农村中看一看。”
二十多个乔装为家丁的番子立即骑出了官道,快马奔往那村庄中去了。番子们先去村庄中检查一遍有没有歹人,确定了没有危险,朱由检才缓缓驱马而去。
那村庄看上去十分富庶,农家的房子都是清一色两进的院子。院子都是砖瓦砌就,外面涂着雪白的石灰。院子门口都修有小型门楼,乍一看,倒像是几十个小地主的宅院挤在一起。
村子外面的道路是土路,但一接近村子一里路,就全变成水泥道路。
此时麦子已经割完,播种时候还不到,正是农闲时候。村子里的人本来都在院子里消遣时间,却被番子的马蹄声惊到。村民们一个个站在自己的院子门口,惊奇地张望发生了什么。
朱由检进了村子,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发现那些百姓虽然都穿着朴素的棉衣,但棉衣都颇新,没有一个人身上打着补丁。这些农民虽然在乡野,但身上和头上都十分干净,显然经常洗澡,不似其他地方的农民蓬头垢面。
跳下了马,朱由检朝周围的百姓说道:“本官打扰诸位了!”
村民们看到来了个大官,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个个弯腰朝朱由检作揖行礼。
朱由检见这些百姓不朝自己下跪,倒是愣了愣。
王承恩有些看不下去了,喝道:“你等见了堂堂巡抚大人,为何不跪?”
农民们对视了一阵,最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说道:“巡抚大人,王爷在报纸上提倡少跪。王爷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该明公德尚武功,顶天立地,不能轻易屈膝。平日里就算看到了王爷仪仗,我等也是作揖行礼。除非是受了王爷的恩惠表示感谢,我们寻常是不行跪礼的。”
王承恩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由检朝王承恩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个话题。
抚着胡须,朱由检朝那个老人问道:“乡老,我看这村子里的屋子都修得十分体面,你们一年的收入有多少?”
那个乡老听见外来的巡抚询问自己的收入,哈哈一笑,有些得意起来。
“大人,我们天津的百姓收入不低哩。我跟我儿子住一起,我儿子和儿媳两个人使用机械耕作王爷的一百二十亩公田,每年能收一百多石粮食。这些粮食五成作为地租交给王爷,剩下六十多石是自己的,卖给王爷的官仓就是一百二十多两银子。”
“当然农械和水车需要维护费,我儿子用四头耕牛,这些牛平日里打理也要银子。这些合起来一年要花去三十多两银子。”
“最后算下来,我儿子和儿媳两人一年能入账九十两银子。我儿子养了四个子女,个个都是白白胖胖的。”
“大人你看我家的宅院,建这两进的宅院只花了我儿子半年的收入。”
老人说完这话,就当着朱由检的面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