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系吗?”
容清微微垂头,面色有些犹豫。
无论是之前提及到定远侯的事情,还是昨晚在大理寺……
若儿似是对定远侯有着非同一般的关心。
但,自己的这颗心,还是忍不住想要……毫无条件、毫无保留的去相信她!
少顷,容清抬起头一双琉璃眸子紧紧的看向琰王爷,眸中满是难掩的坚定:“孩儿相信她!”
只四个字便让琰王爷目瞪口呆,眼睛的这一切多么的熟悉啊。
似乎……似乎在很久之前,自己那时也像清儿这般年纪,跪在另外两个人的面前。重重的磕着脑袋,一声声的恳求他们,将流纱下嫁给自己。
那时的流纱,冲出闺房,重重的跪在地上,也曾这般直视着主位上的二老,坚定的告诉他们:“女儿相信他……信他自会给女儿打出一片属于我和他的‘天下’!”
琰王爷闭上眼睛,沉浸在回忆之中,嘴角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的流纱,我的流纱……
可是,我终是负了你……
你我的‘天下’里,终是出现了其她人……
良久,琰王爷缓缓睁开眼睛道:“你可查清楚她的底细?”
容清:“孩儿查过……”
但却始终查不到一丁点儿有关她的事情,她仿佛是随着那天的漫天大雪和那个奇异的天象一同降落下来的一般。
干净的纯洁的没有一丝的污垢。
美好的善良的让人莫名的想要靠近。
琰王爷:“嗯?”
容清:“她的身价清白,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琰王爷闻言稍稍定了下了心,良久道:“……既然,她是我儿恋慕之人,那不若后日,我在府中设上家宴,你将她带出来,与我和你……娘亲……”
他说道此处顿了顿。心中轻叹了一声:“与祖母好好相看相看……”
容清有些征楞的看着琰王爷,仿若有些难以置信。
忽的,琰王爷话锋一转,面上带着几分容清从未见过的戏谑:“我倒是想要知道能将我儿迷惑的这般神魂颠倒、乐不思蜀的人儿是什么样的!”
话落,容清面上更是呆愣,楞楞道:“爹爹的意思是?”
琰王爷看到容清面上满是呆愣的表情,心情愉悦的大笑出声,起身,走至容清身前,将他扶了起来,摸上他肿的老高的脸:“清儿……有多久未叫过为父爹爹了?”
容清,微微垂下头:“我,我……”
琰王爷重重的轻叹了几口:“不怨我儿,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对……可是……爹爹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爹爹不仅是你的爹爹也是琰王,也是圣上的……一颗棋子……”
容清心神一颤,唇齿微张,怔怔的看着琰王爷。
一颗与定远侯与幽兰郡主无异的棋子。用则视若珍宝,一旦无用,便只能被弃之如履,狠狠践踏!
能爬上这个高位,多不易啊!呵呵~
琰王爷抚上容清的琉璃眸子,似是通过他再看另一个人,眸中不免有些湿润。
她的声音那的面容,那双布满决绝的双眸,犹如昨日一般,不断在眼前一遍遍的重复上演着。
清冷决绝的声音道:自此以后,我与王爷再无丝毫瓜葛。
流纱一祝王爷和玲珑公主新婚大喜,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二祝王爷,万寿无疆,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孤寂,终有一日,你我各自结亲,一妻二妾三四儿女,五六年间,沧海桑田,历历过往七八皆成旧梦。
剩余二三不过年少轻狂,老来相亿,空作笑谈……此生永不相见!
一股锥心蚀骨之痛涌上心头。
那种感觉……那种锥心蚀骨的疼痛,微微喘息间,便不断的扩大,越来越痛,越来越深,只觉得痛的无法喘息。
琰王爷抚上疼痛不已的心头,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容清顿时面色一白,急忙扶住了琰王爷不稳的身形,急道:“……爹……爹爹你没事吧!”
琰王爷淡淡笑道,“无事~”
似是全身的力气都被那阵阵锥心蚀骨的疼痛抽空了一般,整个身子瘫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清儿,恨爹爹吗……恨爹爹那时明知将你害成那般模样的凶手是谁,却始终未替你报仇?”
容清看着琰王爷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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