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职位顺序并排走到了床榻前。
当看到冷若容貌的那一刻,三人均是被吓了一跳。
看惯人间百态的许院判,敛了敛面上的失态之色。
徐院判身后的二位御医见此,心中的那股嫉妒羡慕恨的变态心理才稍稍平复了不少。
老天爷既然给了你,超乎常人的医术,毕然会从你身上夺走一样,来填补别人的缺陷。不可能所有好的都留给你一个人霸占。
即便是占据了所有优势,终有一日也会连本代利的吐出来,别不相信,这就是天道轮回。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徐院判将手搭在了冷若的脉搏之上。
刚触到冷若的微凉的肌肤和脉搏,心里“咯噔~”一凉,浑浊的眸中布满了震惊之色。
容清见此面露急色道:“徐院判,不知若水生的是什么病?”
徐院判面上有些凝重,许久道:“世子也容老臣再给神医把把脉。”
刘义见此,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冷若,面色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莫不是这神医真的是在装病!?
就连举世闻名夺命圣手无法医治的病他都可医治,为何还要装病呢?
这样想着又觉得不对。
急忙问道:“徐院判,你可瞧出什么……”
徐院判闻言收回了手,探上了冷若的鼻息,眉头深锁,面色凝重,一边捋上了发白的胡须,连连摇头道:“神医这病情,老臣行医几十年来,问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奇哉,实在是怪哉……”
刘义面色更是着急:“你老就别卖关子了,说说看,哪里奇?哪里怪?”
徐院判:“神医不仅身体温度低于常人,就连脉搏也是时有时无,时强时弱……还……还……”
“还什么还,你倒是是啊,要是此事有所差错,万岁爷盛怒之下,我们这一众人皆少不了一顿苦头……赶紧说。”
话落,几位御医和药童面上都露出了几分紧张之色。
容清看了眼幔帐里的冷若,面色担心之色更甚:“徐院判,若……若水到底如何了?”
徐院判:“神医脉搏,不仅时强时弱,就连鼻息也微弱的几乎探不出来……偶尔还会……无脉。”
话落,在场的人均是一愣。
即便是三岁孩童也知晓,只有死人才会无脉博。
可是……若神医真的死了的话,就代表太后的病再无可扭转的法子……
他本就对自己将太后气昏厥的事耿耿于怀……若,此事出现什么差错的话……以他那性子阴晴不定、变幻无常的性子……盛怒之下,谁也不知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是……连忠心耿耿的定远侯都能痛下毒手,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是以接下来的事刘义不敢去想。
刘义面色有些焦急,看向那两位御医道:“刘御医,张御医,你们也给神医瞧瞧是怎么回事。”
“是。”二位御医齐齐应声。
身形略高一些的刘御医先探上了冷若的脉搏,也不禁瞪大了双眼。
张太医见刘御医面上震惊,他偏偏不信邪一般,将手搭上了冷若的手腕,触手微凉的触感和“奇特”的脉搏令他面色一变,连忙缩回了手。
一把擦去了额上流下来的细汗:“这脉搏太诡异了。”
话落,屋内顿时鸦雀无音。
唯有躺在幔帐里的冷若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若是不诡异的话……就凭上官老儿那阴沉不定、心胸狭窄的性子,即使自己那会真的不是有意触犯圣颜,真的昏迷不醒,他也定然不会相信……
即便自己事后真的医治好太后的病,那上官老儿说不准也会旧事重提,给自己来个下马威,或者施予责罚。
不知为何,心底有道声音总是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他会这么做,他一定会这么做,因为他是——上官瑾天。
他是一条温不暖、捂不热的毒蛇。
“咳咳~”
一道咳嗽声打破这场沉默。
容清面色一喜,急忙走到床榻边,扶起冷若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怀中:“若……若水你醒了?”
冷若淡淡一笑,对于这个新名字一点也不意外。
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容清的穿着似是不同以往那般随意、洒脱。
一袭白袍,只是这次相对之前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袍衣襟上画着几许墨竹,如墨般的墨发用一根玉质通透的白玉簪子,半簪半散与脑后,整个人看上去亦仙亦妖。
面纱附面虽遮住了俊美无俦的容颜,却更将一双流光溢彩的琉璃眸子衬托的更加醉人,宛如黑夜中闪闪发亮的星辰,直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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