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疯了!
即便如此他终究不敢回头,他怕这又是太子为戏弄他,而设计的另一场闹剧。
“你想当皇上吗?”那道声音继续问。
上官瑾天不语,只是将后背挺得更加笔直,不敢有一丝披露。
一块宛如云朵般纯白的衣袂先入视野。
他继续问道:“你想做皇上吗?”
上官瑾天一怔,顺着这衣角缓缓向上望去。
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猛然出现在他眼前。
男子眉眼狭长,面如桃瓣,身穿一袭织锦月儿白广袖衣袍,腰间别着一把拂尘,银丝般的长发用一根与衣袍同色系的发带束在脑后,阵阵清风中,银发与衣袖随风摆动,好似乘风而来的仙人。
此人正是国师——玄机!
此时他嘴角正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俯下身,认真的打量了番上官瑾天,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你的心,告诉我你很想当皇上,而且想得快要发疯了。”
上官瑾天一愣,面上满是被人戳破心事一般的模样。
便听他再次道:“若我有能力让你坐上那把龙椅,你想当皇上吗?”
他的声音就像是来自自己心底深处的蛊惑一般。
“想!”毫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原本只是戏言,却……不想成就了自己的如今……
每每当自己看到他的容貌之时,都有种恍如隔日的感觉。
他的容貌三十年如一日一般,丝毫没有改变过。
玄机,你到底是什么人?
瘫坐在椅子上的上官瑾天面上布满了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抬起的手,刚想放下,收回命令。
便听玄机笑道:“那……贫道很有必要让你再重温一下过往,好好再长长记性。”
话落,玄机脚尖轻点,凌空而起,手中猛地一挥,一估无形的力量袭上这些暗卫、御林军的身上。
只一招,这些暗卫与御林军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噗……噗……”的吐血声不断,这些暗卫与御林军握住胸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尝试了几下,终是再也爬不起来。
上官瑾天见此,面色惨白,袖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似是整个身子都黏在在了御椅上了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
玄机向前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双眸直直的逼视着上官瑾天,那股隔着面纱直击人面门而开的傲气,直逼得人不敢与他直视。
上官瑾天下意识的移开了与他对视的双眸。
刘义见此,连忙护在上官瑾天的身前:“国师,圣上一向待你不薄,你这是作何?”
玄机勾了勾唇角:“我作何?上官瑾天你告诉他,我是在作何……”
上官瑾天不语,额角划过几滴冷汗。
玄机:“不听忠告,当你十年前卸磨杀驴拿冷幽兰小试牛刀的那一刻,天祁朝的国运已然开始了倒退……其后你又卸磨杀驴对定远侯冷萧何痛下毒手,已然失了民心,你觉得国运、民心皆失下,这天祁万万里江山你还能做多久!?”
上官瑾天闻言犹如雷击一般,愣在当场。
他不敢想自己没有这身龙袍加身,无法坐拥万里江山,没有群臣拥护的模样。
玄机看了眼上官瑾天此刻的面上的模样,忽的“嗤”笑一声:“意识到危机,你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胆怯,之后将所有罪责推卸到他人的身上,你说你要怪谁,你到底要怪谁?”
说罢,冷眼睨了一眼上官瑾天,抬脚便要向御书房外走去。
“国师慢着,国师,国师……”上官瑾天似是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冲过来紧紧的抱住了玄机的双腿。
此时的他面上那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气,就像个市井上的跳梁小丑一般,甚至连一贯的尊称也忘记带上:“国师将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再帮帮我,最后再帮我一次吧!”
国师被面纱遮盖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反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上官瑾天被玄机这话问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玄机,眸中布满了期待“国师你不是说过,那个可以改变天祁国运的命定之人不久便会出现吗?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玄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国运、民心皆失,命定之人不会出现!”说罢一把扯开了上官瑾天的手,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上官瑾天措不及防被一把甩在了地上,刘义见此急忙冲上去相扶。
上官瑾天面色一变,一甩衣袖将刘义挥倒在地。
冲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身影哀嚎着:“国师……国师,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我日后绝不会再违背你的意思……国师……”
不知前面的玄机是不是真的被上官瑾天感动了,忽的,停下了脚步。
清幽、飘渺的声音再次飘荡而来,一如三十年一般充满蛊惑。
“谈和——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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