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上官瑾天得知驸马府全府被屠杀一事,几近崩溃……
若说单单只是驸马府一事也便就算了,先是损去了十五万大兵不说,安定、江州、汉中和徐州城也被东璃一并拿下了……东璃使节不日便要到达天祁,上官瑾天日日急的焦头烂额、坐立难安。
若是一般的出使也就罢了,整整二十万大兵随行,虽按照谈判要求,只准使节一众入城,但是放着整整二十万的兵力在城外,就如同饿狼在树下虎视眈眈的盯着猎物一般,谁知道他会何时伺机而动,便就攻进城内。
若说上官柔儿死了便死了,上官瑾天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女儿死了,作为父亲的悲痛与心伤,或者说上官柔儿的死,还比不上一只他身边饲养的一只小猫小狗。
本就是作为一枚棋子下嫁于柳言,他的女儿何其多,死了这个,还有下一个,即便全死了,作为一个帝王,他从小到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替他生孩子的女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给颗糖再打一鞭子的典型案例。
其一,公主下嫁,天大的恩泽,多少人求之不得之事。不过是为了给柳言添些脸面,让他知晓皇家对他的赏识与重视,从而对天祁朝更加忠心不二。
其二,上官柔儿作为眼线安插在柳言,预防柳言有叛变之心,及时根除。
柳言本就是吏部尚书,掌管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宜……
如今正在用人之际,科考在即,他却死了。培养出一个信任且有能力的心腹本就不宜,此时他上哪去找一个信得住的左右手去。
一道圣旨,全城戒严,骑兵上街巡逻,挨家挨户搜查,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屠杀驸马府一众罪犯找出来,此时,天祁城内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琰王府,竹苑内,容清头发散落,面色苍白如纸,手中拿着酒壶,靠在身后粗壮、碧绿的竹子上,一口口的灌着酒,每一口下肚,便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他侧眸看了一眼美男子,此时它正趴在一个与它身体差不多大的酒壶上,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
容清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若是能畅快的醉一场也是好的……奈何这酒水偏偏喝不醉人。
对着酒壶口又狠狠的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容清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知是酒水太过呛人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他双眸中的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滑过。
暗处一张黑纱附面的女子,一双杏眸看到此处,眸中心疼一片,收回视线,随之取而代替的是滔天的恨意。
她双手越攥越紧,双手掐进肉中也不觉得痛:“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我绝对不会就这么就饶了她!”
身旁萧影看着倾儿,眸中一痛,,少顷道:“倾儿我们走吧……放下一切,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就此了了一生吧!?”
倾儿似是听到了全世界是最好听的笑话一般,不断癫狂的笑着,直到生生将眼泪笑出,她一把扯下附在面上的黑纱。
这是一张伤痕累累、面目全非的脸,面上大大小小布满了无数道刀伤,每一道深可见骨,伤痕上面结着厚厚的血痂,就像是一条条歪歪扭扭的蜈蚣爬在上面一般,显得十分的狰狞恐怖!
她猛然将脸凑近萧影:“你看看,你好好看看,顶着这么一张脸,这么一张脸,你让我放下一切与你找个无人的地方了了一生,简直痴人说梦!王爷不知被那个贱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将我当成了弃子,不杀了那个贱人报仇,我心中这口怨气难消!”
萧影对上倾儿的双眸,眸中的爱意丝毫不减:“无论变成你成那种模样,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美的”那一个。
“闭嘴!呵呵……在你眼里我美有何用,公子的眼里心里都是那个贱女人,丝毫没有我的存在……”倾儿抚上自己的脸,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如今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怎么再看到我,怎会……怎敢再看我一眼!”
萧影身子一颤,眸中水光涌动,苦涩一笑。
即便是这样……也不行吗?
忘尘师太与容老夫人站在圆形的院门口,看着容清那副一心求死的模样,也不禁湿了眼角。
容老夫人用手帕擦了了擦眼角泪,急道:“清儿这孩子,到底是为了谁家的姑娘这般失魂落魄,他若是一心想娶,我现在就去替他下聘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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