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却了时光,只换得身如秋蒿,迎风飘摇,不知情归何处,身在何方。
忆起曾经的种种,再看尽是物是人非……
花素月阖上眼眸,手攥得紧紧的,一滴饱含~着种种的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如果能回到年少懵懂之时,即便是违背爹爹的意愿我也不会嫁进王府……
可是……可是……如今,你为何成了这般令人心痛的模样。
“四王嫂好兴致啊!难不成不知晓这寻华宫被本王要了来吗?四皇嫂如此冒失的闯进来。若是惊了本王的贵客,本王可是会亲自去四哥那里小住上一年半载的!”
一道略有些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清与花素月均是一震。
华素月闻言一惊,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正巧被刚回头的容清看个清楚。
琉璃眸子在那张面上淡淡的扫了一眼,仿若路人一般,唯有袖下微微攥紧的手,暴露着他真实的情绪。
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的上官绯夜。
今日的上官绯夜身穿一件绯色的衣袍,更将一张雌雄难辨的脸衬的极为妖孽,一头乌黑茂盛的长发,用一根与衣服同色的绣花发带,松散的半束半散于脑后,发质光滑垂顺如上好的丝绸。一双秀气似女子的柳眉下是一双狭长、邪魅的猫儿眼,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蛊惑的风情。
他手中端着一个乌木托盘,上面摆放着好几盘做工精美,刀工精细,香味四溢的饭菜。
玫红色的双~唇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在里面。
容清缓缓回过头,仿若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依旧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满湖的开得圣洁、迷人的莲花。
只是这毫无情愫,淡淡的一眼。
花素月感觉自己的心猛的往无尽的黑洞中坠落。
那无尽的黑暗深处,好像是一口冰冷的深井,刺骨的水将她的心满涌。她伸出手想要挣脱着种窒息感,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却是毫无作用……
她面色惨白,身子踉跄了下,向后摔去。
上官绯夜看到此处,嘴角的笑意更甚,侧目看向身后的无涯,示意他去扶花素月。
无涯刚碰到花素月,她猛的推开了无涯,厉声道:“不用,本宫可以站稳!”
无涯一愣,垂下头,敛尽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上官绯夜见此气不打一处来。
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可不是什么狗都是能轻易动的得的……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不给这个水性杨花、攀龙附凤的女人看看本王的厉害,她还真的以为整个皇宫她都能横着走呢!
上官绯夜冷声道:“狗奴才还杵在那处傻愣着作甚,人家都不需要你的好心好意,还不滚回来,免得给四王妃添堵,人家可是枝头上的小画眉,是你这个贱生贱养的狗奴才能碰的吗?”
无涯应声,一个闪身便回到了上官绯夜的身后。
上官绯夜回头看着无涯,数落道:“下次人家就是跌死,也别同情心泛滥,不知死活的往上凑,若是真有那么多用不完的同情心,就去街上喂喂那一群群的要饭花子,说不准他们还知道什么叫最起码的感恩戴德,对你言谢。实在不行,就去喂喂狗,说不准那些狗还会对你叫唤几声。听到了没有?嗯?”
无涯:“是,主子,奴才记住了!”
上官绯夜眼角的余光看了眼面色气得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的花素月,那心中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
花素月是个明白人,自是将上官绯夜这明里暗里埋汰人的话,听得个明明白白。
紧攥着双手,靠着指甲掐进肉中的疼痛,提醒自己清醒,不能在容清面前丢了面子。
嘴角勾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道:“皇嫂今日来给母后请安,正巧见舍弟素宣在御花园内抓了两只模样惹人爱的兔子,我瞧着欢喜便要了过来,不巧兔子跑了,我与宫女一路寻了过来,误闯了王爷的宫殿,还请王爷大人大量,饶了皇嫂一次。”
上官绯夜心如明镜。
花素月这么说只是一个托词,无非是怕自己真的去王府住个一年半载,顺便跟四哥提起今日之事,怕就此失了宠。
毕竟这天祁皇城中贵族间,鲜少有几人不知当年花素月与容清的那一段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