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青木贴在我身上狠狠的嗅了一口道。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嘴巴甚至都有些发干,我看着她问道:“什么味道?”
“地狱的味道。”青木看着我笑道。
我伸出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逼问她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又是谁?你跟那个穿山甲是什么关系?”
这时候的我,已经彻底的慌了。
青木看着我,摇了摇头道:“你不要急,现在还不到时候。”
说完,她猛然的挣脱了我,朝着村子里的方向走去,留下我一个人呆滞在村外,我蹲在地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直到日暮西山胖子过来找到了我,我才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醒转了过来,胖子叫醒了我之后对我说道:“八千,你跟青木聊了什么?她为啥一回去就撤了?”
“她走了?”我问道。
“恩,走了。”胖子道。
我赶紧跟胖子一起回到了村子里,老王头正在家里面等我,看到我回来,老王头也是十分奇怪的道:“你怎么人家小姑娘了,能把那么势在必得的一个丫头搞的撤军了?现在电话都不接了?”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跟袁天道有关系,如果青木真的是袁天道敌对的势力的话,她很有可能是得到了袁天道正在赶来的消息这才撤军,我没有说什么,之后在胖子家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去了三爷爷的那块自留地里,去等那一个长了脚的棺材自己出来。
——老王头的那些朋友现在正守在那里,他们搬了几张桌子过来一边喝酒一边打扑克,完全不在乎这里有一只“长了脚”的棺材,看到我们过来还招呼我们也过去玩,我没有参与他们的娱乐走到了一边一个人默默的抽烟,没过一会儿跟他们打过招呼的老王头也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他道:“林兄弟,青木那小丫头一走,你反而是寂寞无敌手了?”
“王老哥,你对穿山甲到底了解多少?”我问道。
“你怎么又想起来问这个了?咱们不是说过嘛,我跟他呢就合作过一次,这个人脾气十分的古怪,跟他相处非常难受,圈里也没几个朋友。”老王头说道。
“做你们这行的,风险很大吧应该?被抓住都是掉脑袋的事儿?”我问道。
“没有那么夸张,危险是有,但是只要别犯到点子上,一般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事,什么年代了,有钱都能使磨推鬼了兄弟。”老王头道。
“那穿山甲在你们这一行里既然这么有名,钱应该不少赚,那为啥他还吃了枪子了?”我继续问道。
“他呀,就属于撞到枪口上了,不过要说起来还真的是奇怪,当年的那一次严打是说来就来,做我们这行的,黑白两道肯定都有点办法,再严重的严打总会有点风吹草动的传出来,但是那一次严打是真的太突然,而且就抓了一个穿山甲,其他的人都提心吊胆的该跑路的跑路,该疏通关系的疏通,最后大家都安然无恙,这呢就叫枪打出头鸟,谁让他穿山甲当年的名头正旺呢?”老王头道。
“老王哥,我说一点我的想法,我觉得穿山甲的死很奇怪,如果他真的跟青木有关系的话,他的死因绝对不会是盗墓。”我道。
“此话怎讲?”老王头也是来了兴致。
“青木这丫头,绝对不是有钱那么简单,她背后有更大的能量,你这么帮我,我不拿老哥当外人,今天我接到的那个电话,打电话的那个人我不好跟你说他的具体职位,只能跟你说他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他现在正在往牛头庄的方向赶,青木或者青木背后的人能让那个人都觉得事态紧急,你想,如果青木真的跟穿山甲有关系的话,穿山甲怎么可能因为盗墓就被枪毙?说句难听的话,哪怕是挖了个皇陵也无所谓。老弟虽然对白道的规矩不清楚,但是这点还是能想的明白的。”我道。
老王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道:“我的乖乖,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莫不是我猜错了,青木这丫头不认识那穿山甲?”
“不,他们绝对认识,而且,他们身上的味道,也绝对不是从小吃死人肉吃来的。”我道。
“那你的意思是?”老王头道。
“他做了某件事导致了他必须死,王哥,你知道穿山甲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不是最后一件事,是盗的最后一个墓。”我问道。
老王头皱起了眉头,道:“我好像是听说过,他最后一次是进了藏区,上了雪山,但是那次他好像是什么都没捞着。”
进了藏区,上了雪山。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胖子的爷爷对我说的那个故事的结尾。
“我在雪山下面等着你,而你跟着那个张排长进入雪山当中,三年后,你们才下山,送我了一只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