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种人扒子,这东西通体雪白,隐藏在雪山里根本就看不清楚,它不但力大无穷还十分的狡猾,专爱吃人,没事就猫在雪堆里趁人不备一下子就把人的脑袋给扒拉下来了,以前人少的时候还会下山偷小孩儿吃,它好像知道小孩儿肉嫩似的专门挑小孩儿下手,而且还贼色,发情的时候还会拦着人交配,被它折腾过的人没有谁能活下来的。以前小孩儿哭的时候大人们还老是吓他们说再哭就给你丢出去喂人扒子,一吓一个准。”年轻人道。
胖子道:“这玩意儿能吃吗?”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什么东西都问能不能吃?”
胖子挠了挠头道:“惯性思维,惯性思维。”
“不能吃,老人们说以前有人打死过,那肉腥臊无比,吃到嘴巴里还有一股子的酸味。”年轻人道。
“你见过吗?”我问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道:“见过的人很少,当然这跟见过的人基本上都死了有关,这东西其实就跟传说差不多了,老人们都说这东西聪明,知道自己干不过人了,就躲到深山里不出来。对了,你们昨晚看到的那只雪猿眼睛是红的,那就说明它是吃过人的,老人们说了,只有吃过人的雪猿眼珠子才会变成红色,扣下来跟红宝石差不多。如果真的是那畜生那就麻烦了,吃过人的雪猿,就只爱吃人肉,见到人不吃会疯的。”
眼睛变色这个我倒也听说过,说吃过人肉的猫跟狗眼睛都会变成绿色。不过知道了这东西只是畜生我就没有那么担心了,队伍里有袁天道和老黑两个人,还有我们这么些人,对付一只畜生也不是什么难事。
眼见着年轻人说的大家人心惶惶的,我道:“说的这么厉害,不过是欺软怕硬的畜生,昨晚老黑一个人就把它给赶得抱头鼠窜,再说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挡不住我们前进的步伐,大家伙先吃饭,吃完饭就开工。”
——休整过后收拾了装备我们继续出发赶路,走着走着,本来走在队伍前面的年轻人慢慢的放下了脚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看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也就放慢了步子,过了一会儿,年轻人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刚才大家伙都在我不敢说,在我们这里其实还有一个说法,就是见到人扒子,必死一个人。”
“什么意思这是?”我问道。
“人扒子拦路,就是要人吃的,只要给它一个人吃,它就会放过其他的人,要是不给,一个都走不了。”年轻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闹呢么不是?就是个动物,给你说的跟神似的,你这个说法估计就是在某个时候一群人遇到了这个东西,为了活命把自己的同伴丢给了那雪猿逃命,回去之后编的说辞。”我道。
年轻人看我不信,叹了口气道:“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事是我爹跟我说的,我爹说,当年他被当尸体赶路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人扒子,那个赶尸的张排长,就把尸体喂了人扒子,那人扒子才让开了路。而且那人扒子会闻味儿,一路上就跟着张排长。”
他这句话一出我立马就不淡定了,看到我脸色变了,年轻人做出一副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那种表情,他道:“想明白了吧,当时那个张姓的排长之所以赶着一队的尸体进山,那一队伍的尸体,就是喂人扒子的,也就是给人扒子的买路钱!昨晚那人扒子,就是给我们要买路钱呢!”
“我操!”我道。
“这你怎么不早说?”我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会遇到那种东西啊,刚才我也不能说,那不是扰乱军心嘛!”年轻人道。
“完犊子了,你的那些乡亲们估计要歇菜了!青木那女人既然找了你爹做向导,为何还要把你们村那么多人都高价请过去,你说她会不会也是拿你们村的那些人当买路钱用呢?!”我道。
年轻人一听这个,小脸变得煞白,他一拍脑袋道:“还真他娘的是!”
我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但是我在知道这个之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那些村民们为了赚点钱进了山,家里都是有妻儿老小等着回家的,要是他们真的被偷食给了那些雪猿,家里的人还不把眼泪给哭瞎了?这些不是牛羊之类的畜生,而是活生生的人。
我想起了青木那张看起来淡定睿智的脸。
如果真的一切如同想象。
那她这个人简直可怕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