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子,你可是感染了风寒?”
一旁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茶,关切地询问。
南景臣揉了揉鼻子,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摇了摇头说:“无妨,许是昨夜着了凉,继续听琴吧。”
男人再三打量了下南景臣,确定真的没什么事,这才点点头,收回目光。
而在距离南景臣房间一墙之隔的隔壁,明若华半边脸都贴到了墙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不知道该说明若华幸运还是南景臣倒霉,老鸨安排给明若华的房间,恰好就在南景臣的隔壁。
明若华本还在琢磨应该怎么从这么多个房间找出她的亲亲夫君,谁成想,这人就送上门来了。
“好你个南景臣,老娘辛辛苦苦给你怀孩子,你竟然还有心情上青楼听小姑娘弹琴!”明若华摩擦双拳,贝齿上下紧紧咬着。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隔壁的南景臣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尚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南景臣提起茶壶,却发现茶壶已经没水了,吩咐道:“让人送壶茶水进来。”
茶水是吧?
明若华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缝,摩挲着拳头,一步、两步走出房间。
房间外,龟公端着茶水正准备送进房间就被明若华一把拦住。
她拿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把龟公手里的茶盘换了过来,然后叩响房门。
“进来。”
是南景臣的声音。
明若华眼里划过一抹寒光,低垂着脑袋把房门推开,然后走了进去。
入目的就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坐在古琴后面,正在抚琴弹唱着情歌。
在女人的面前有一道屏风,屏风另一侧的软榻上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单手支在桌上闭目聆听,这个就是南景臣。
“公子请慢用。”
明若华垂着脑袋走过去,将茶盘里的茶壶取下来放到桌上,然后把茶盘放在身前,转身准备出去。
“等一下。”
南景臣嗅到一股有些莫名熟悉的气味,缓缓睁开双眸,漆黑的瞳孔扫了眼眼前含胸垂头的龟公。
明若华心里咯噔一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吧。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明若华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将头垂得更低,不让南景臣看见他的脸。
这一举动反而让南景臣心中起疑,双眸一凝,低沉地出声:“把头抬起来。”
一旁的男人也注意到南景臣的异常,神情略显凝重,将手扣在腰间的软剑上,随时准备出手。
明若华暗叫不好,看来没有明彩在,她的伪装还是不合格,要是再不说明身份,恐怕自己稍不留神身上就要多出几个窟窿。
这样想着,明若华眼珠子一转,脸上换上灵动娇俏的表情,抬起头对着南景臣眨眼笑道,“夫君,是我吖!”
南景臣瞳孔微缩,自己觉得有些熟悉的气味竟然是她,脱口而出,“你不在家里养胎,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嘿嘿。”明若华把托盘放到一边,直接就朝着南景臣的腿上坐了下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在哪里我自然就在那里啊!”
她一边说,还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一旁的陌生男人,哼!竟然敢把她的男人带到这种地方来。
男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南世子也不介绍一下,原来是南夫人。”
南景臣觉得脸皮有些烫得厉害,又怕弄伤明若华肚子里的孩子,只得用指尖轻轻推搡了下她,“你先下来,这样影响不好。”
谁知明若华紧紧抱住南景臣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娇羞地说,“你是我的夫君,抱抱我怎么了嘛,我倒要看看哪个多嘴的人能说我们的不是!”
说着,她冷飕飕的眼神向刀子一样朝一旁的男人递去。
“多嘴”的男人面上更是难堪,起身准备离开,“世子爷,既然夫人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慢着。”
南景臣叫住男人,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另有目的。
他敛了敛眸,看向怀里的女人,本还想装得冷漠一些,但是出口却还是温和几分,“你先下来,我和傅安还有公务要办。”
闻言,明若华眼角微挑,这人就是傅安?
明傅两家虽然关系交好,但是她也只是小时候见过随傅家主来明月楼拜访的傅安,长大后的样子还真没见过。
南景臣注意到明若华的眼神,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两人互相介绍过。
“这位是东宫的羽林郎侍卫长,傅安。”
“她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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