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
宁氏的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对这个淑月咬牙切齿起来,这是在将自己的军啊,别人可能不清楚,自己却是知道淑月这是在提醒自己当初对她说过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威胁我这个老婆子吗?”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希望老夫人能够记得当初对奴婢的承诺!”
淑月站在宁氏的正对面,刚刚因为磕头,原本齐整的发髻松散开来,几缕发丝从红金丝的蝴蝶发簪里掉落下来,光洁的额头也微微的发红,一双眼睛却是尤其的发亮,灼灼的盯着老太太,她在赌,赌老太太对自己的亲近和信任,赌老太太害怕自己将她做下的那些个事说出去而答应自己。
“淑月,难道是生病烧晕了头吗?这话也是你一个奴婢敢说的?”
贾嬷嬷被淑月的话惊了一跳,这个淑月是自己一手挑选一手培养的,原本就是看在她模样出挑人也聪慧利索才安排在老太太身边近身侍候的,这些年来虽不说有多大的功劳但就像她自己说的也是尽心尽力没出过差错,寿康苑里的丫鬟嬷嬷们对她也是十分的亲近,可平日里十分懂规矩知进退的人今儿个怎么就敢跟老夫人这样明火执仗的对峙起来。
“贾嬷嬷,让她说,我倒是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宁氏的态度十分的出人意料,便是淑月本人也被宁氏的话弄的一愣,一时间呆住了,竟是不是知道接下里该说什么。
“呵…。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理直气壮的很嘛,今日里你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太婆我可不依。”
宁氏的话说的轻巧,半分怒气也无反而轻飘飘软绵绵的,比平日里还要柔和三分,可久在宁氏身边侍候的人却是知道这是宁氏发怒前的征兆,贾嬷嬷不禁替淑月捏了一把汗,有心为淑月求情却瞥见宁氏冷冷扫过来的眼神,求情的话便卡在了嗓子口一句也没吐出来。
淑月自然也是知道的,说实话此刻淑月也有些后悔,暗暗责怪自己冲动莽撞不懂得审时度势,虽然不知道一向对自己十分亲近的老夫人究竟为何会突然起了将自己许人的心思,但凭着多年来自己近身侍候的情分若是自己不愿意再好好的求上一求老夫人也未必就坚持将自己许出去,只要自己身子是清白的不愁没机会进将军的门,只是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说出了那样的话,老夫人还能念着情分留下自己吗?
“老夫人,是淑月糊涂,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番心意,您怎么责罚淑月都行只是您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淑月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老夫人您就留淑月在您身边侍候吧,淑月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图,只求能为老夫人端茶送水尽尽奴婢的一番心意啊!”
淑月先是扬起了手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右脸打了下去,“啪”的一声白皙光润的脸颊上就浮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不过瞬间就肿了起来,淑月却犹觉不够似的转手又再左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行啦!”
宁氏看了一眼还在往自己脸上甩巴掌的淑月,淡淡的开口喊了声停。只是淑月的一张脸此时早已是红肿不堪,竟是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等下你便去家庙吧,和二姨娘一起好好的反思,想想清楚自己脚下的路该怎么走。”
“淑月谢老夫人,谢老夫人!”
只要不将自己许人,别说是去家庙就是打自己二十个板子自己都是认的。
淑月退出去后,宁氏靠坐在宽大的四方椅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平岚啊,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平岚是贾嬷嬷的名字,平日没有外人的时候宁氏还是习惯唤贾嬷嬷的名字,就好像自己未出阁时一样。
“您这是怎么了?”
贾嬷嬷是宁氏的贴身丫鬟,从五六岁起就陪在宁氏身边,转眼已是数十年的光景,当初的稚嫩孩童如今都已是鬓发斑白了,贾嬷嬷听着宁氏的问话心下也是一阵恍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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