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在了淑月的脖子上。
珠翠的一颗心终于沉入海底,之前的所有假设和期待全部被眼前的现实打散,七零八落,片片成灰。
“淑月,你可是去药店买过槐花籽?”
上官凝时隔几年再见这个淑月,只觉得这个淑月骨子里似乎成熟了不少,身子发育的十分的圆润凹凸,面色如十五的银盘,眉目之间顾盼生情,一颦一笑都媚人心弦。
容貌到的确更加出色了,但是那一脸的算计却仍旧裸露在外,目露精光,一进门便将视线落在了颜慕殇的身上,眼中难掩的惊艳。
“回大小姐,奴婢去买过,是因为奴婢近日火气大,听人说槐花籽能够清心静气、明目去火便买了来想要泡水喝。”
淑月显然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药物,而且功效也很常见,淑月买了想要泡水喝也很正常。
就在此时,药店的老板被请到了屋子里,是个矮胖的却面色十分慈祥的老爷子,眉长下垂,满面红光,看着不像个药铺的老板倒像是南海仙翁。
“牛老爷子。”
颜慕殇从座上站起来,对着这个满面红光的老爷子走了过来,猿臂一伸,跟老爷子来了个拥抱。
上官凝眼睛顿时睁的老大,颜慕殇竟然认识这个胖老爷子?
“你这娃娃,哈哈哈,你怎么也在这?”
牛老爷子似乎对颜慕殇的印象很好,两个人也很熟稔,而且牛老爷子称呼颜慕殇为娃娃而非王爷,看来两个人还是私交。
“牛老爷子,我是来看望我未来媳妇儿的!”
颜慕殇笑嘻嘻的对着牛老爷子说道,竟完全是个撒娇的孩子模样。
这画风实在古怪,众人都被颜慕殇的样子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
“哦?你媳妇儿,快让老爷子我看看!”
颜慕殇用手指了指站在床边的上官凝,一脸的骄傲和得意。
“诶哟,这丫头长的标致,模样俊俏,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是有福气啊!”
众人都不知道这个牛老爷子是什么身份,面对晟阳王竟能够如同普通长辈对待孩子一样,说说笑笑。
“素丫头也在啊,难得难得啊,这丫头老爷子我有半年没见到了!”
“牛老爷子,你那药铺里的药材是不是有都想念我了啊?”
牛老爷子一听,嘴里喷着气,长长的白眉随着风上下飞舞,十分的俏皮。
就在上官凝暗自猜测这个老爷子的身份时,没想到一直都漠不关心屋子里情况的上官锦竟然也开了口。
“牛老爷子,上官锦这里有礼了,不知是您老前来,没有亲自迎接,还请老爷子宽恕!”
屋子里的众人包括上官凝在内,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牛老爷子是什么来头,与晟阳王勾肩搭背,与素依说说笑笑,现在竟然让大雍的战神堂堂一品将军府的上官锦向其鞠躬行礼。
“罢了罢了,好好的府邸,让你弄的乌烟瘴气!”
牛老爷子摆了摆手,对于上官锦的态度比照起和顔慕殇以及素依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知为什么,上官凝对这个不知何处而来的古怪老爷子十分有好感,思罢,站起身来,径直走到老爷子的身前。
“小女上官凝,因为府内之事要劳老先生走这一遭,真是对不住了!”
上官凝微微福身,语气十分的诚恳。
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轻灵出尘,丝毫不矫揉造作,高兴的哈哈大笑了几声,一双饱满圆润的手掌抚着自己的下巴。
“哈哈哈,这丫头不错,娃娃,你可真是福气啊!”
牛老爷子似乎对上官凝十分的满意,进来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久夸了上官凝两次。
顔慕殇一脸的骄傲自得,也没想着掩饰,自己的媳妇嘛,没必要掖着藏着的。
上官锦被晾在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很。
“王爷,不知这位老先生是……”?
“凝儿,老爷子是先帝的御用大夫,只为先帝一人看诊,被先帝赐为‘金夫子’,普天之下除了皇帝没人有权利驱动。”
饶是上官凝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牛老爷子也许没人知道,但是若是说起金夫子,那恐怕就是段人所共知的传奇了。
宁氏原本也很诧异,现在听到顔慕殇的话也危襟正坐,她是上官府的老太君,也是已故老辅国将军的嫡妻,面对这样的人,她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秦氏则是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怎么老天似乎处处再跟自己作对,不过是去请个药铺的老板,怎么会请来这么一位呢!
“老先生,您认得这位吗?”
上官凝切入主题,直接开口询问。
牛老爷子虽然年记不轻了,但是耳聪目明,一扫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淑月,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
“这丫头昨儿还去过,买了不少的槐花籽,还问了老爷子我不少的问题。”
上官凝眸色微不可查的闪了闪,顔慕殇则是翘起了二郎腿,看着自家的小媳妇儿,似乎屋中只有上官凝一人。
“哦?不知她问了些什么?”
牛老爷子已经被上官凝请着坐到了桌子旁的正位上,上官凝则是依旧站着,纤细的身子笔挺如松。
“老夫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丫头问了孕妇食用槐花籽的副作用,还有就是什么东西能够消除槐花籽的味道。”
牛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面目和善,说的话也只是单纯的叙述,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好像淑月在其眼中真的只是个寻常问药的病人。
“老夫看这姑娘不像是有孕的,不知问这些问题做什么!”
牛老爷子的话说到这,众人若是再不明白那就真是白活了。
如果这个药铺的老板不是金夫子,而是个普通的买卖人,淑月也好,房铎也好,秦氏也好,都能想方设法的把这件事掀过去,但现在对方的身份摆在这,就是金銮殿上,这证词也是真真儿的。
“老太君,将军,如今这事儿已经是水落石出了,本王可是开了眼界了,一个小丫头勾结外院的管事,想要陷害自家的主母,这事明日倒是可以在早朝上讲给大家听听,权当活跃气氛了!”
顔慕殇手里把玩着随手从桌子上拿起来的一个茶碗,嘴角笑意如阳,媚声缱绻。
上官锦的脸色从头至尾,第一次有了些微变,刚要开口却被宁氏止住了话头。
“王爷所言极是,是老身管教无方,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王爷和牛老先生见笑了!”
如今蒋氏还在昏迷之中,上官锦又是个男子,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宜开口,所以只能宁氏出面。
“老太君的家事本王原不该过问,可如今被陷害的是本王未来的岳母,如此本王却不得不关心一番了。”
顔慕殇语气轻缓,丝丝邪魅,似阮琴弹出的音符,跌落在宁氏的心头。
“那是,这两个下人胆大包天,我定不会轻饶!”
宁氏咬牙切齿,似乎对这两个人深恶痛绝,恨不得千刀万剐,但顔慕殇对此似乎并不满意。
“老太君,本王虽然对内宅之事不熟谙,但也猜得到这两个下人背后若没人撑腰是断断不敢做出这等事的,老太君,您认为呢?”
上官凝看着顔慕殇一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样子,再看自家祖母恨不得挖地三尺钻进去的样子,眼角一抹笑意。
“王爷放心,老身一定会彻查此事,何况有凝丫头在,此事一定会有定论的,是吧凝儿?”
宁氏满脸堆笑,对着上官凝使了使眼色,这个晟炀王显然是对自己这个孙女言听计从的,只要上官凝开口晟炀王必是不会再纠缠。
怎料,平时一向乖巧听话、聪慧异常的上官凝竟像是没有明白宁氏的意思一般,反而对着晟炀王行了个礼。
“王爷,事关家母和家母肚子里的孩子,凝儿恳请王爷做主,帮着凝儿查出这背后的主谋,还家母一个公道。”
上官凝施施然弯身,白色的纱裙像是洁白的云朵,层层叠叠。
“凝儿快起身,如今这事你不说,本王爷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不知道老太君和将军是否信得过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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