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上官凝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屋子里的动静,果然,见到屋子一侧的破布帘子忽的飞起,一道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小姐?”
乐儿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喊了上官凝一句。
上官凝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良久,上官凝才动了动身子。
“小姐?那人走了?”
“嗯?”
“可是,那人难道没看见咱们两个没有离开嘛!”
上官凝但笑不语,这事情跟乐儿解释了乐儿恐怕也是听不明白,那个人若是有心,恐怕有千般手段让自己和乐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至少将她们两个弄晕是不再话下的。
“小姐,那咱们不去看那……”。
“走,回去喝粥!”
上官凝不理会乐儿一脸的疑惑,抬步出了院子。
那密道在此绝不是一日两日,若是想销毁也不会是一夕之功,她若是在刚才便和乐儿一起下到密道,那才真是危险莫测呢!
入夜,月黑风高。
两道身影在夜色中飞跃过屋檐,又很快的隐遁在夜色之中。
“这里?”
“嗯。”
身材瘦高的黑影蹲下身子,不知手上做了什么动作,地上便掀开了一个大口子,黑压压的洞口里有冷飕飕的腥鲜的气息扑出来。
两个黑影一先一后的跳进黑洞之中,原本裂开的大口子又消无声息的合拢在了一起,院子里安静的好像是九幽地府。
“来,跟着我!”
高个子黑影伸出手,将小个子黑影拉到自己的身边,几乎是半提着对方在黑暗中行走。
这两个人正是上官凝和顔慕殇。
“殇,你说这密道会通到什么地方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密道和上官府后花园中的密道应该是殊途同归的,或者这条密道是后园密道的一个分支。”
“皇宫离上官府的距离不近,咱们这么走下去,岂不是天都要亮了?”
黑暗中,倏的有了一点光亮,顔慕殇举着刚刚点燃的火镰,伸手在四周的墙壁上晃了一圈。
上官凝借着光亮将密道看了一遍,这密道不比顔慕殇飘香阁地下的暗道那般精致和富丽堂皇,却也比上官鸿群囚禁三姨娘母女的密道要好上许多,两侧的墙壁都打磨的十分光滑,地面也很平整干燥。
“先走走看看。”
顔慕殇将上官凝搂在怀里,尽量让上官凝把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地道的宽度并不相同,时宽时窄,还有些地方仅能容一人通过。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密道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恐怕咱们头顶上便是吏部侍郎府了。”
“嗯?”
“这热气可不是普通的热气,潮湿高热,还有硫磺的味道,在青云城内除了吏部侍郎府可没有其他的地方有温泉的,就是宫里的温泉还是人工开凿渠道引过去的。”
上官凝动了动鼻子,果然有淡淡的硫磺味道。
“这么说,这密道真是通到宫里的?”
“现在看来,十有**是的!”
两个人又在密道里走了小半个时辰,那股热气消散后,身上反而凉飕飕的,上官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顔慕殇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上官凝的身上,昏暗的光线中仍不难看出眼中的心疼。
不知道走了多久,中间也走了好几个岔路,好在顔慕殇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岔路不过是障眼法,否则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从密道走出去。
眼前,是一堵墙,上官凝知道,密道已经走到尽头了。
“你先别动,我上去看看。”
顔慕殇将外套重新给上官凝披好,又让上官凝退后了几步,自己又在墙上摸索了一番,吧嗒一声,一道暗门从墙上打开,顔慕殇闪身从门缝里走了出去。
上官凝在原地等了半晌,心中七上八下,顔慕殇出去了已经快一盏茶都时间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上官凝心慌意乱想要冒险出去的时候,顔慕殇终于走了回来。
“怎么样?”
“没事,外面没有人,我怕你担心,没敢走远。”
顔慕殇拉着上官凝的手,两个人又一前一后的一起出了密道。
与上官凝所想不同,这道暗门之外并不就是外面,而是另一段密道,但是相比两个人一路看到的要好的多,两侧的墙壁上都镶嵌了青砖,连地上也铺了青石板,每隔几步就有一盏油灯。
油灯不比夜明珠,更不比鲛人泪,基本上每隔三两日就要续上灯油,这里的油灯火苗明亮,想来是经常有人给其添加灯油。
“小心啊!”
这段密道不长,只有三两百米,走到尽头的时候是十数极台阶,每个台阶都有小孩儿的膝盖高,饶是上官凝,迈上去也要费些力气。
顔慕殇伸手在墙上点点摁摁,看着倒像是在破解什么阵法,前后摁了差不多十几下,眼前终于豁然开朗。
“这是……”?
上官凝看着眼前的布局,雕花大床,明黄的帐幔,赤金的祥龙勾,绣着锦绣盘龙纹的锦被,紫檀木的盥洗架,黄梨木的衣柜,乌金木的书案,这很明显是寝殿,而且看布置还是皇上的寝殿。
“这不是当今皇上的寝殿。”
上官凝皱了皱眉头,顔慕殇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当今皇上的寝殿?
有史以来,历代皇上的寝殿不都是在‘清夜宫’嘛,还不曾听说哪位皇帝破过例,但是一路走下来,上官凝也的确见到了许多不循常理之事,所以虽然疑惑,却没再开口。
寝殿里很安静,被褥都是簇新的,家具上也没有灰尘,显然这屋子是经常有人打扫的,如果不是当今皇上住,那么又是谁有资格住在这里呢?
如果是闲置不用的寝殿,又为什么会如此费心的清洁整理?
“来。”
顔慕殇拉着上官凝往屋子中间走,屋子里竟然还点着灯,但是灯烛有点怪,竟然罩着白色的灯罩,幽幽的光芒透过灯罩射出来,怎么都有点像是义庄里点着的奠烛。
上官凝和顔慕殇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每个地方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连金盆里的水都还满着,架子上搭着的面巾洁白似雪。
靠着墙的一个桌案上放着一个翡翠吊耳花瓶,里面插着的雪鸢花鲜艳异常,花蕊里还隐隐的能看见露珠。
花瓶的边上,还放着一把檀木梳子,那梳子上竟然还有几根长发。
上官凝只觉得脊背发寒,这间屋子实在是有些诡异。
“有人!”
顔慕殇让上官凝躲在了屋子纱幔的后面,自己则是奔着刚刚出现的黑影而去。
上官凝躲在纱幔的后面,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应该就是花瓶里的雪鸢散发出来的,只是这雪鸢的花香很奇怪,与她平时闻见的不大一样。
就在上官凝沉浸在花香之中的时候,忽然听见纱幔后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老鼠在里面活动,但是细听之下又不大一样,她随后将纱幔掀起。
“啊!”
眼前所见到的情景让上官凝控制不住的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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