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路边小摊不容易,起早贪黑的就为了赚那么几块钱,而且城市管理还很严格。
东躲西藏的,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
她能帮一点算一点吧。
远远地,便看到那穿着黑色吊带长裙的绝美女子,手里拿着棉花糖,穿过树荫走在行人道上。
阳光洒落在她白皙如梨花的小脸上,红着眼眶,却又带着一脸沉醉的笑意。
画面就这样落入了高峰的眼里。
他低声喃喃了一句,“那……那不是夫人吗?”
傅觉深闻声看去,只见那抹黑色身影缓缓走来,像个孩子一样一边走一边舔了口棉花糖,笑容满足。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
随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莫不是故意打听了他的行踪,知道他今天早上会来S市签约,所以上来死缠烂打?
一想到这,傅觉深的脸色就黑沉沉的,极为冷酷。
她要是敢继续粘着他阴魂不散,他可不会再那么容易的放过她了。
出乎意料,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夏妤晚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目光平静无澜的看着眼前的路,没有片刻的停留。
高跟鞋踩在路面上,发出一道清晰而规律的闷响声,渐行渐远。
只见猫下身子进去了车里,就这样离开了。
嗯?
把他当空气?
很好,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夏妤晚终于不粘着他了。
傅觉深心想。
“傅……傅总,您好,您听见我说的话了吗?”中年男人小声的提醒道。
后者俊脸微沉,点了点头,“听到了,我认为这投资比列上有些问题……”
专心工作。
高峰叹了一口气,搞不懂总裁和夫人之间的事情。
可能因为他是一个母胎单身狗吧。
怎么会没感觉呢,那毕竟是她从初恋开始就喜欢的人,可夏妤晚的自尊绝对不允许自己在男人面前流露出任何的脆弱来。
愤愤地咬了一口棉花糖,这满嘴的甜腻,终于让她的内心舒服了些。
片刻后,车子停在了一栋旧式的四合院门口,这栋四合院是白家的祖宅,在战火中一度毁灭了大半。
后来外公将它按照原样修葺了一番,在白家企业破产后,他搬回了这里。
夏妤晚看着这熟悉的四合院,小脸上露出了一记久违的笑容,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
拉着门环,轻轻的扣了三记。
“谁呀?”
熟悉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夏妤晚的鼻头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
咬紧了红唇,忍住了。
“外公,是我。”
“哗啦啦。”大门突然打开,一阵凉风从外面吹开了门。
落叶顺着风力,飘到了老人的脚下。
他还穿着一双手工制的白底布鞋,上面沾了些画画的原料。整齐的中山装、黑色的老花眼镜、花白的头发……
这么看,这都是一个朴实无华的老人。
唯一让人有印象的,便是他这浑身的书卷气吧,一看便是个文化人。
“晚晚,你这小妮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嘶声道,声线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