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老爷子都是一个极为严厉又暴脾气的人,光是被他盯着大家都忍不住颤抖,更别说是当着他的面开玩笑。
傅觉深是一个冷情的人,在傅老爷子的调教下早早的便成熟了,十七岁就开始掌管这么大一家公司,他也是习惯了寡言少语。
只有夏妤晚。
爷爷对她是明目张胆的偏爱,甚至超过了自己这个正经孙女。
傅甜甜的嫉妒就像是夏日里疯长的藤蔓一般,瞬间爬满了整面心墙,遮住了理智。
……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女子那颤动的睫毛显得格外明显,傅觉深站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那面色惨白的女子,第一次失去了耐心。
乌黑曲长的睫毛微颤了两下,似是蝴蝶震动翅膀一般,惹人怜惜。
昏迷的人缓缓地“醒来”蓄满了眼泪的双眼印入傅觉深的眼中。
不得不说她这演技很棒,若不是他熟悉她的每一记表情话,真会像从前那般将这笔账在夏妤晚的头上。
男人高大阴沉的影子将她笼罩在其中,那张深刻而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澜的看着她。
打量的目光看得苏语馨心下一跳,有些无措的喊了一声,“觉深哥哥……”
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害怕。
“醒了?准备一下,我让高峰送你回去吧。”
刚醒来,他便要赶自己走?
苏语馨轻咬了一下后槽牙,被子下的粉拳紧握着,佯装胸口闷痛的哼了两声。
身体朝着他的方向靠了过来,眼看着那双手就要抱住了自己,傅觉深冷冷地朝着旁边让了一步,目光更深,一丝暗流滑过。
“你是真的疼吗?”
他问。
苏语馨动作一怔,短暂的停顿了一秒之后眼泪流淌得更是楚楚可怜了,扬起一张平凡而清秀的脸看着他道。
“觉深哥哥,我……我没有骗你,真的疼。咳咳……都是我不争气,被夏小姐瞪了一眼就吓坏了,这都是我的错。”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还在将事情推到夏妤晚的身上。
傅觉深对她的失望更甚了一筹,没有理会她的哭诉,而是伸手从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摸出了一颗莹润的珍珠。
拉起她的手,将珍珠放在了她的手上。
手心里出现的这颗珠子彻底的让苏语馨“清醒”了,瞳孔微缩,睁大眼睛看向了傅觉深。
男人正用一双冷冽如霜的深邃凤眸看着她,无悲无喜的道:“这是你的,收好。”
“觉……觉深哥哥……我……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掉了,可能,可能是跳舞的时候……”
她的声音还在颤抖,说话时都结结巴巴起来,努力的想要装作镇定的解释一番。
可傅觉深不等她说完,转身便拉开了房门,修长的大长腿朝着门外走去。
拉开了房门。
毫不犹豫的踏了出去。
“觉深哥哥!你听我解释啊。”
苏语馨狼狈的从床上赤脚走了下来,只可惜,男人已经被她这欺骗寒了心,即便听到她这声撕心的喊声也没有停下脚步。
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