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言总责怪父亲让他们母子在外面流落了十几年,害得那个女人不治而亡。
可他岂知,他的母亲,过着光鲜亮丽的豪门贵妇生活,却是生生地守着活寡。
他埋怨父亲逼他娶不喜欢的男人,而他何尝不是一样要迎娶自己根本不喜欢的总统千金沐妍。
在这一点上,他做得比江少言洒脱干脆,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比起利益,这情爱,只是小孩子才会在乎的幼稚玩意。
江少言为了一个区区夏妤晚而不惜得罪花、江两家的事情在他看来着实愚蠢。
与此同时,他很希望江少言能一直这样“愚蠢”下去。
风评对他越是不佳,对他来说就越好。
江少裕离开了。
江河站在门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走进去看看,他杵着拐杖推开门进去一看,屋子里乌漆嘛黑的,都是酒味。
“怎么不开灯?”
话音刚落,那双猩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过来,吓得江河心跳加速了一下。
不慌不满的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键,屋子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水晶吊灯里发出刺人眼球的光芒。
刚从暗夜里出来的人,还无法适应这突然的光,瞳孔瞬间紧缩,桃花眼眯了起来,只留着一条细缝看向了来人。
一屋子的酒味,满地的空瓶子。
江河一边嫌弃的用拐杖将挡住自己路的酒瓶子挪开,一边抬脚,步履蹒跚的走向了江少言。
看到他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意志消沉的颓丧模样,他是又怒又心酸。
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江少言,起来!给老子像个男人一点,别动不动就知道喝酒沉醉,有意思吗?”
他都恨不得用手里的拐杖去将他敲醒了,想了想这拐杖可是紫檀木的,珍贵着呢。
打断了可不好找第二根。
“哐当……”
江少言突然将自己手里的啤酒瓶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也吓坏了门外一脸吃瓜表情的佣人们。
“那你告诉我,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意志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甚至不惜搭上一辈子,这样就有意义了吗?”
他的声音响亮,言语中都是讽刺。
江河听得面上一阵青红泛紫,这臭小子现在胆子肥了,竟然敢教训他起来了。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闻言,江少言冷嗤了一声,眸中的怒气未曾消散,“我哪里敢教你做事,您可是大名鼎鼎的江氏集团董事长。”
“咳咳……你,你给我好好说话,我是你父亲!”
江河被他气得咳嗽不止,这一急,老毛病都犯了,胸口处一阵疼痛。
看到这老头要死不活的样子,江少言暴怒的情绪也安静了不少,他红着一双不甘的眸子,咬牙切齿的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夏妤晚。”
“你明明知道我已经自立门户,其实压根不用听从你们的安排。”
“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父亲,是因为你用病情和她的生命安全来威胁我。”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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