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神色低沉。
又吸了一口,他猛然掐掉了烟蒂,甩在脚下,又狠狠的踩灭了火光。这才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指按了按拨出了电话“高峰,死了没有!”
电话的另一端,窸窸窣窣的传来一阵声音,带着睡意的的腔调“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
“去帮我查一下季晏涵最近都有什么异常,和什么人联系过。”
斩钉截铁,不带任何可以商量的口吻。
高峰“......”
这元旦节的!!!
这一日,难得的好天气。大家开始了集体的户外劳动,刚过春节天气尚且有些寒冷。
季晏涵穿着单薄宽大的蓝白条纹囚服,小小的身子缩在衣服下面。
她的双手因为冻伤青紫一片,又痒的难受。她不敢抓,怕破皮了更加严重。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不过是洗个衣服,竟然成这样了!”
说话的女人长的粗壮,一米七的身高,至少一百六的体重。行走时,地板微微震动。
她嘴里叼着一根干枯的草茎,不屑的看了眼面前瘦小的女人。
抢过了季晏涵的衣服丢给了一旁的中年女人“给老娘洗干净点,小心别弄坏了。”
她惊呼一声,连忙用手去抓“兰……兰姐,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了”
“你那细胳膊细腿还要不要了!”
已经洗了一个冬天的衣服,她的双手又红又肿,这种读书人就是不耐事。
“我没事。”
“少废话,你既然叫老娘一声兰姐。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再磨叽老娘就揍你。”
兰姐横披着外套,单手揣进了裤兜,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不是讨厌我吗?”
为什么?
兰姐面色一顿,眉宇间有些同情和沉湎。可能是从看见她衣服里的那封信开始吧!
受过伤的人,总是爱多管闲事,寻找和自己一样的人企图抱团取暖。
兰姐年轻时也爱过,恨过,甚至为了那人变成现在这堕落模样。
而看到季晏涵,她仿佛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又怂又单纯。
她一把揽季晏涵的脖子,拖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对,她狠狠的刮了一眼“这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眼泪。记住,对自己狠,对别人要更狠,不然死的只会是你。”
“我……谢谢兰姐”
“嗯,听说你减刑了,下个月就要出去了?”
兰姐下意识的摸出了口袋里的半截烟,塞到嘴里。
季晏涵接过了她手里的打火机,点燃。
青烟袅袅升起,她尝试着吸了一口,火辣的烟雾吸进肺里,呛得她眼泪直流。
惨白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红晕。
“没出息,半年多了抽烟都学不会。能做什么大事,滚吧,我看了你心烦。”
“兰姐保重,吸烟有害健康还是少抽。”
季晏涵尴尬的摸了摸头,小声提醒道。
“要你他妈的多管闲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