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的雨势渐渐缩小,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房檐。
窗外流水滴答,整个包厢之中却是一片寂静。
同烁看着杜玄,后者的目光如炬,让他身上有一种无形的灼烧之痛。
虽然此时的杜玄看起来相貌平平,一身衣着也是宛若平常修者。
但是方才那一定,加上同烁的感觉,总是觉得此人非同小可,仅仅是对视,就让他心悸不已。
杜玄看着同烁这幅鬼样子,跟小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眸子里的神采全然褪去。
他稍加思索。
如果同烁当真是因为杜玄当年的点化,而造成了如今这幅落魄模样。
那杜玄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好好去同家走一遭。
他的善意之举到头来让一个少年遭遇至此,今天还遇到了,这份因果,他必须得接下来。
先问问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看岁月光只能看个画面,因果还是要听他说。
杜玄轻声道是。
“我有些事要问你。
你一五一十的都给我好好讲清楚。
千万不要擅自添油加醋。
我自有定夺,懂?”
同烁缓缓颔首低头。
杜玄接着道是。
“你的这件事情事关尊者因果。
我乃乾灵剑宗来人,自己明白就好。”
同烁这才点点了下巴。
杜玄问道。
“先说说为什么被逐出同家吧。”
同烁低声道是。
“违背族规,私自闯入禁地,伤害同族······
都是他们安的罪名罢了······”
同烁深深叹了一口气,眸子之中满是沧桑之态。
全然不复少年该有的朝阳之气。
杜玄见状,道是。
“慢慢说吧。”
毕竟是撕开人家的伤口,杜玄刚好心里面也有痛处。
能理解,能理解。
同烁深深地闭目,淡淡道是。
“当年,长鸿尊念及在乾灵剑宗受过同家老祖教导的恩情。
来到同家做客,同时还点化了两位孩童。
其中一个是大同家的少主,同柏,还有一个便是小同家旁支的我。”
“说来也算是恩赐。
我们二人同属元间火灵体,又受到尊者点化,亲自洗髓开脉,还规划了修行法门。
自然便是被族里当做上等仙苗,护持对待。”
“那个时候确实是出尽了风头。
我知道尊者是一片好心,但是这份恩荣,我这一家实在是福气浅,消受不起的。
从那以后,我和同柏便被处处拿来对比。
明里暗里,各种较劲。
那个时候族里当家做主的还是小同家的家主,我们族里一共三同。
大同,中同,小同。
我家属小同一只。”
同烁一双手重重地按着膝盖。
他继续道是。
“在我四十岁的那年,族里祭祖典会。
我们登台打擂,我稳压了同柏一头。
他爹乃是大同家家主同峰,大同家族人见我胜擂,损了我几句。
我爹气不过,也是回了去。
我和同柏从小就被拿来比较,这梁子自然也就这样结下来了。”
“祭祖典会不久,小同家老祖便是化逝,同时家主也因为闭关冲击境界不成,落了一身伤。
中同家不知道和大统家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倒戈开始帮衬大同家,他们弹劾我家家主,顺利帮助大同家同峰成了同氏族长。”
“同峰为了让同家子弟出头,胜过其他几大家族。
将焰心地域的核心区域圈了起来,对外说是为了稳固地下之火。
实际上是让同家人独享那块区域,淬炼火体。
他还不停地开采地心之精。
这些年焰心火域精彩暴动便是如此。”
杜玄眼睛微微一眯。
他这回受托前来便是处理这个事情的。
原来还有这些缘故。
那个同峰是吃了勾巴了,胆子这么大?
他们家虽然是负责守护此地的,祖祖辈辈是有功劳没得说,但是这乃是事关中洲安危的大事。
同烁见杜玄神色有丢丢变化,打住话语。
杜玄扬了扬下巴。
“接着说。”
同烁点点头。
“后来,在一次族里庆会,大同家人因为多喝了点酒,公然当众说我不是,说小同家不是。
我爹性子比较急,气不过,便是和那人起了争执。
双双出手。
因为小同家失势,事后我爹也是因为犯了族规,和我娘同被发配到灵脉开矿地区守矿。
我被小同家保了下来。”
言及此处。
同烁眼中是有泪光开始翻涌。
他双手是死死地攥紧着。
“不久,那处灵脉遭受到了妖兽袭击。
我爹娘也不幸陨命······”
泪滴顺着面颊流下。
同烁周身微微颤抖着,像是心底的伤疤被撕开一般。
心如刀割,剧痛不已。
他抬手抹了一把有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嘴唇颤抖着,继续说道。
“我和同柏修行之地都是焰心地域最核心的地带。
那天起我知道必须要发愤图强好好修行,有朝一日才能出人头地。
替我爹娘报仇。
如果不是他们,我爹娘也不会去那个地方。
也不会死在那里······”
同烁连连擦着双眼,眼眶翻红。
他哽咽着,眼中却是有狠绝之色浮现。
“我和同柏都在焰心地域的核心地带修行。
那天,他突然挑衅我,想和我切磋一番。
我没有搭理他,毕竟在焰心地域是禁止私斗的。
他便是出言恶予我已故的爹娘。
我着了他的道,便是跟他狠狠打了一架。
当时下手重了点,但是我根本就没有下死手。
同柏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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