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手脚嘴并用的说道,“哎呀!奴家也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你这悍妇,怎么可以如此殴打奴家呢……”
萧天雨才刚满十八岁,但到了谢邂嘴里,就成了“悍妇”,这一下子大了四五十岁。
哪个女孩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更何况萧天雨这个芳龄不足二十的少女。
就算她涵养再好,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一时间,这“一茗千秋“的第五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划过满天的流星。
刚刚他们喝了十九瓶烈酒,如今正好全派上了用场,纷纷砸向那个满嘴跑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少年。
在萧天雨这一波又一波的强势攻击下,谢邂却依旧滑不溜手,虽几次和那飞射而来的‘雷火弹’擦身而过,但都是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
在漫天的流星雨中,那人活像在卖艺跳舞,而且跳的还极好。
那翻飞的衣袖,跃动的线条,都极其优雅,准确地诠释了何为形体美……
整个五楼也就这俩大活宝,一个扔,一个躲,其他的,但凡是个人,都蒙着脑袋下楼去底层了。
就在萧天雨手中那最后一个酒罐也要寿终正寝之时,突然听得一声大喝。
“慢着!”
只见谢邂一手放在身前,一手高举,看样子好不滑稽。
萧天雨的手顿了顿,旋即挑了挑眉。
谢邂面色苍白,艰难的说道,“我……”
“轰――”
不待他把话说完,城中的西南方便响起了一声闷雷似的爆炸声。
萧天雨的身形一顿,急忙转身向窗外望去。
谢邂也不再躲了,两人一前一后直奔那大开的窗户跑去。
谢邂挑了挑眉。
萧天雨则是瞳孔猛然收缩,面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半个时辰后。
只见一骑快马在混乱的城中飞驰而过,直奔那被烟火映的通红一片的城西方驶去。
城内烟火四起,混沌一片;城外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鸦雀无声。
然而几乎是在那“一茗千秋“门前的快马飞驰向城西的时候,这门外的洪流也开始向同一个方向涌去。
数千的火把瞬间拔地而起,照亮了方圆几十里的土地。
火把摇曳,人影闪动,冷风西吹,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深寒铁甲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其中一人高踞马上,眉眼如霜,嘴角噙了一抹冷笑。
“萧家?“
比他低一个马位的少年试探性的问道,“上头下达的时间已经到了,将士们兵刃已亮,诩公子,你看……”
不待他把话说完,身前的男子便挥了挥手。
这仿佛是那满城丧钟的开始,那少年看见自己主子朝前挥的手,顿时扭头大喊道,“大公子有令,全军火速开拔,开往凌江西路!”
这一声令下,数千人影便立马整齐有序的朝指定方位进发而去。
闪动的火把不时爆出一个火花,仿佛是嗜血的预言。
埋伏在盘山城外的六千禁驾军,以及东南第九师,麒麟卫第五十二师,第三十七师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开往烈渊国盘山都城的西南方。
灭世的刀锋将至,又有谁,能阻挡这幽冥之火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