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的夜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雪花纷飞间,那女子斜睨了他一眼。
“承担?”萧天雨冷笑一声,“你承担的起吗?”
殷老将领站在那里,久久未曾言语,过了半响,他方才极轻极缓的叹了一口气,“尽管如此,未得县令亲口发话,仅凭一块朽木,在下没有权力调动这里的一兵一卒。阁下请回吧!”
话到最后,他略微欠了欠身,伸出右手,朝身侧一引,明显的送客模样。
暗紫色的裙摆被风吹的微微向上翻起,黑发柔滑如瀑布,但那眼神里的寒意却是泯灭不掉,深刻入骨。
“这就是你最终的决定?‘
语声幽幽,在这夜空中飘荡游离,经久不散。
那人连眼都不眨一下,浑身上下岿然不动,犹如磐石。
风声呼啸而过,雪花纷飞,落了萧天雨一身,但她的目光却牢牢的锁在那身穿银甲的老将身上。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放在这人身上,但在这千百双目光的注视下,那人别过脸去,久久不肯言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毫无疑问,他这是在无声的逃避。
萧天雨脸上笑意不改,迎面朝他走去。
数名士兵在她四周形成一个包围圈,只等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将这猖狂的少女当场杀死。
如此多的人,无论被困住的是何方神圣,都得被眼前这一千多人的人海战术给活活累死。
刀剑如林,枪尖上闪着寒芒,但萧天雨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一往无前的走着。
她就是这样,无论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无论面前有多大的困难,哪怕穹庐压顶,亦不能让她色变。
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这就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这不过几步远的路程,但到了她这里,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她走的极慢极缓,这场中的气氛亦被她带的压抑到了极点。
空气仿佛都滞涩起来,围观的官兵都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而劣质的刀鞘因受力过度,而木屑四飞亦不自知。
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逆着月光看去,萧天雨的半边脸都隐藏在黑暗中,只得望见那忽隐忽现,优美的轮廓。
赤霄剑的剑锋缓缓凝聚,外放,这一系列动作,然后再极慢的抬起,剑尖所向,便是那中年男子的胸口。
“既然如此,”对面那女子笑容尽敛,徒留两道冷冽若冰刀的光线,朝他斜斜的射了过来,“那我也终究是留你不得了。”
他却连眉毛也没挑一下,真可谓不是汉子一条。
银色的甲胄虽被月光披洒,但远远望去,却仍是暗淡无光,许是年头太久,早已经失了往日的焕发神采。
他还是不言语。
萧天雨挑了挑眉,掌剑长剑尖鸣一声,眼看着就要硬生生的刺入那人的怀里。
几十个身穿赤红色甲胄的士兵将她二人重重包围起来,见此情景,也是直欲抽刀冲出。
就在此刻,忽闻得一声惊呼:“等等!”
那银光铮亮的弯刀和赤金色的长剑顿时都是一顿,众人不禁齐齐转头回望。
却见站在外围的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大声惊呼,烈如火的红裙更是狠狠的刺痛了众人的眼睛。
瞳孔猛地一缩,萧天雨细长的蛾眉微颦,“月怡,你干什么?”
长孙月怡从人流中使劲朝她这里挤,费了半天劲,终于气喘吁吁的到达了目的地。
她二话不说的直接将手往萧天雨持剑的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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