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浓了,急忙一拉她的臂弯,将她往里屋推去,“七公主可是堂堂的若亭皇室,奴婢纵使有着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如此僭越之事。“
长孙月怡于前行中回头瞟了她一眼,同样是温和的一笑,“但愿如此……“
“自然是如此的!“
萧天雨意向坚决,神情严肃,就差指天立地的发誓了。
前行的绿衣女子不再看她,而是自顾自的向前行去。
过了半响,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啊!杀人了!“
凌乱的茶桌上,摆放着一大堆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件,铜镜前,那妆容艳丽的女子头发披散,一手攥着自己的秀发,另用一手指着身后的那黑发蓝眸的少女惨呼出声。
卧室狭小,除却一个宽大的铁床,剩下的也就没多大的空间了,萧天雨站在那仅剩的空地里,一脸无奈的望着那形容狼狈的女子。
“奴婢要替公主梳妆啊……公主这是何意?“
“你薅我头发!“
“不用手薅住头发,将其捋顺,那怎么才能梳出公主的冰肌玉骨,绝代风华呢?“
“你是故意的!“
“我要替公主梳妆啊……“
对话正在复制,“可你薅我头发!”
“不薅头发,那怎么能替公主梳个绝顶的妆容呢?”
“你是故意的!”
“我要替公主梳妆啊!”
两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段无聊的对话,良久,在萧天雨意问深长的目光的注视下,长孙公主终于崩溃了,大声呼喝道:“你走!你走!本公主不用你这个笨手笨脚的的奴婢来伺候!”
“笨手笨脚的奴婢”皱着眉头,看着那杀气腾腾,挥舞着梳子的手,好心想要提醒道,“公主,那个……”
“我叫你走!”
长孙月怡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眼见这罪魁祸首非但没走,还向自己的方向再次行进而来,顿时蔫了。
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干嘛……告诉你……我我我……我可是若亭国的公主……”
萧天雨看着她语无论次的样子,然后又看看她手中那把断了好几根茬的木梳子,不由得长声一叹,转身向外退去。
“奴婢就在外面候着,公主但有任何需求,直接吩咐就是了……”
她身形极快,说话间就已行去好远,转瞬便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徒留下长孙月怡坐在那蒲团上,对着自己的一大捧头发眼泪汪汪。
好几根头发纠结成团,一下子便被那个不用心的奴婢给狠狠的扯了下去,连血丝都带出来了,自然是够疼的。
只要是个女人,那就没有不在意秀发的,此时看到自己的头发遭此摧残,自然是怒火交加了。
掉了这么多头发,可不要秃了才好……
长孙月怡抚摸着自己头顶上的那个伤处,不由得一阵心忧。
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刚才萧天雨用力过猛,把她的发丝扯掉,但那也仅仅是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而已,那里头皮虽然变薄了,但还不至于变成平地。
远远望去,也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取过一方锦帕,细细的擦拭了伤口,然后再自己对着铜镜,一番细细的打扮梳妆。
里屋封闭,阳光投射不进来,只有一盏不大的小烛灯,在幽深的黑暗中摇曳着,散发出朦胧的光晕。
灯下那人肌肤似雪,吹弹可破,如缎的长发绾了个随云髻,两腮微红,嘴唇粉嫩。
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