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同样的俯身姿势,那日是强势、压迫的侵占味道,今日是温柔、珍惜。
墨色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人的倒影,眼底逐渐染上欲色,最终他只是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落下一个一触即逝的吻。
他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忽而顽劣心大起,拿走了她的发带,藏在了心口的口袋里。
她里面的轻柔衬衫因为睡觉姿势的变换,手臂上的布料向上推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足足有近二十厘米长,切口整齐,上面已经结起了深红色的血痂。
祁晔神色一变,眯着眼眸,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处伤口。
他可太了解她的身手了,只要她想,没人能进她的身,更别说留下这么大的伤口了。
而且这伤口呈现的姿态,是由内向外的,从内部下手划伤的。
也就是说,是她自己弄的。
虽然不知道伤口的深度,但单看长度和宽度,就能推断出流了非常多的血。
她在自残。
她为什么自残?
祁晔的呼吸重了些,脸色阴沉得可怕。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唐宕那张脸,想到最近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眼里就冒气妒火,牙根泛着酸。
她受伤的事情,唐宕知道吗?
还是说,就是因为唐宕而起?
喜欢他到自残?
祁晔越想越多,心情也越来越差,后槽牙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锐利的目光露在她的睡颜上,恨不得现在就学连仕拿手铐就将人扣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这是他的。
他猛地站起身,想去外面消消气,走了两步却又舍不得浪费和她相处的机会,就只能恼怒地坐了回来。
就在此时,他的那块黑大头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则来自国外的信息:枭,E国那小子离开太平洋岛屿了,说要见你。
祁晔眼睛一眯,眼眸里涌起风暴。
迅速回了信息:知道了,选个安全的地址见面。
几秒之后,电话响了起来。
为了不打扰云锦的睡觉,他手指一动掐断了电话,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直到楼下静谧的院子里,才回拨过去。
他一走,云锦就悠悠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因为被打开而发出响声的房门。
她眼神中满是茫然和不可置信,看着周围的环境愣了愣。
她是个睡眠极浅的人,很少睡得这么沉,更别说地点还是在外面。
上次要说是酒精影响,倒也说得过去,但今天她可是极度清醒的状态下。
软和的被子上还有他古龙水的味道,像是被他整个人包裹住了似的。
小巧的耳尖上染上一抹绯红,她迅速下了床,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她听着比寻常快上半拍的心跳,神情若有所思。
很快,她就收敛好了情绪,走了出去。
却在下楼的时候,再次撞上了连仕。
他眼中含火,语气不善道:“聊聊?”
云锦挑了挑眉,目光扫了一眼他的白大褂,微微颔首点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