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只需要它的花蕊和种子。”
他并没有露出多惊讶的表情,只是颔首应下。
“好,我去喊人过来采摘。”
“不用。”
说罢,她就轻车熟路地上了树,一点也不怕它表皮黏液一般,很是轻松地折下最好最大的花朵。
gaha的种子在树干高处,被它的藤蔓仔仔细细地缠住悬挂在空中,想要得到种子就只能向上攀爬,而越往上,黏液的毒性就越厉害。
祁晔站在树下眼睁睁地看着她不惧剧毒黏液向上攀登,他呼吸都停滞了,心中忍不住担心。
不由自主地出声唤道:“小心!”
她身子一怔,手上揣着娇小柔嫩的种子,回过头,原本高大的他在此刻也显得渺小起来。
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身形似乎和记忆中那个带着纯黑色面具的男人重叠起来,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在热带雨林中的那一个短暂对视。
她低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眼中复杂怀念的情绪。她沉默着从树上跳了起来,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落在他的心尖上。
身上的红色长裙沾染了不少黏液,已经被腐蚀烧焦成一团又一团,但她白皙的肌肤没有任何一点损伤。
他走了过来,想要接走她手上的巨大花朵,却被她侧身避开,眉眼依旧冷淡,但红唇中吐出的话语多了些温度。
“你遭不住。”
一个正常人的身躯,是不可能抵抗得了gaha的毒性的。
他愣了一会儿,嘴角扬起笑容,藏着风暴的墨色眸子柔软了起来。
“我带你去洗漱。”
这次她没有拒绝,借用了庄园里的浴室将肌肤上的液体冲刷了个干净。
但看到他拿来合身的内外衣服时,她的表情还是冷了一瞬,眉梢带起薄怒。
可她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被迫接受,有些恼怒地穿上他送来的纯白蕾丝长裙。
沐浴后的她像极了出水芙蓉,清纯又魅惑,让他短暂失神。
他嘴角带笑,夸赞道:“你很适合这个颜色。”
白色将她眉眼间的冷意都中和了,看起来多了些柔软。
她低头看着纯白的颜色,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是她曾经最讨厌的颜色,也是曾经奢望不到的颜色。
他转身拿了一瓶酒塞在了她的手里,是她上次喝过非常喜欢的那种瓶子。
他的笑容中有一丝讨好,也有一丝歉意。
云锦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着脸收下了,并且纵许他将自己送回公寓。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公寓的窗户里亮起光,祁晔才收回视线。
他拿起手机给特助发信息:我要云锦隔壁的公寓。
即便那间房子早就被卖出去了,他也不在乎,他有的是手段拿下。
随后又从车内的格子里拿出那个黑色大块头手机,拨通了电话。
沉声吩咐道:“给我去M洲查一查,gaha的花蕊和种子有什么用处,以及什么东西才能不惧它表层的黏液。”
安排好一切,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云锦所在的位置,然后才调头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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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晔心态:老婆我错了,但是我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