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有时见她够不着,他还会贴心的低下头。
看着眼前软乎乎的毛发,她一时间又想起了早上触摸它时的柔顺手感,竟然鬼使神差地放了上去,还动手摸了摸。
说带孩子,其实他更像一个孩子。
一个蛮不讲理、又爱撒娇吃醋的大孩子。
祁晔动都不敢动,生怕这短暂的美好一瞬烟消云散。
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鼻尖满是她撩人的气息,她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他甚至贪心的想:她是喜欢我的吧?
要不然为何会如此放纵自己踏入她的底线内呢?
为什么要不承认呢?
他嘴角疯狂上扬,狭长的眼眸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冷冽阴沉的气息散去,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言思真回来时,看到地就是这幅和谐相处的场景。
男俊女靓,年岁相仿,两人之间还有一种旁人都插不进去的暧昧气息。
他只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只想毁灭,于是上前强硬地打断。
“我回来了。”
云锦不太自然地收回手,将手上夹着酒精棉球的镊子丢回了药箱,淡淡地“嗯”了一声。
祁晔恼怒地看了他一眼,气地磨牙,又是想杀人灭口的一天。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本以为她会为自己的改变做出一些改观,给些鼓励的言思真听到这句问话,浑身一怔,各种复杂的情绪酝酿在胸腔。
不论是他染回黑发,还是还好干活,甚至乐于助人,她似乎都不太在乎。
再一看安静坐在她身边的成熟男人,想起他义无反顾的大胆一跃,强烈的无力感与自卑感,让他又恼怒又难过。
半晌,他声音压抑地回复:“我不该动手打人,也不该将打成残疾。”
云锦叹息了一口气,“这件事,你的心是好的,但是用错了办法。”
祁晔嗤笑一声,“意气用事。”
她说的话,他都听着,但是祁晔呛他一句,彻底将他的怒火点燃,梗着脖子硬气说道:“那你又能做出什么样?!”
“如果是我,明面上,我会先暗处安排人录下视屏,然后言语激怒他们,再把钱交上,转头举报他们敲诈勒索,并且有视屏佐证。”
“暗地里,我会找到他们帮派的人,告诉头头他们私吞钱财不上供。他们的人自然会好好教训他们,敲诈勒索、再次群殴打架,又有无数案底,足够他们进去所里好好坐两年冷板凳了。”
“而他们的帮派,自然也会被一网打尽。”
“他拿去的钱,会一分不动地还给我,还要向我赔偿,至于他们会在里面得到应有的教训。”
祁晔眯着眼眸挑衅地看着他,“我说你蠢货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他还有更多法子可以教训人,但考虑到是在她面前,这个方法已经温和了太多。
言思真一噎,想要反驳,却发现没有任何能还击的地方,只能涨红了脸,腮帮子都气得鼓鼓的。
“学到了吗?”
“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强出风头是最为下等的决策。”
听着她冷淡的声音,他不甘地低下头,语气闷闷地:“知道了。”
“下回我不会这样了。”
日后的某一天,祁晔看着成为小狼崽的言思真,十分后悔这日的几句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