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祁晔没有直面回应,只是说:“您就告诉我吧,这对于我很重要。”
她深深地凝着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猛地站起身来,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袋龟甲,随后又点起了一支鲜艳地犹如鲜血制成的红烛,行为怪异,嘴上神神叨叨在说着些什么。
若是仔细听,就能发现她所说的语言,和云锦那日唱的精灵之歌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在观看了她一番跳大神般的演出后,桌子上的红烛蹭蹭冒起了火花,火苗芯子窜得几乎有诡异的半米高,龟甲也转动了一下。
她的瞳孔写满了震惊,神情激动又欣喜,念叨着什么:“周而复始、生死轮回……”
祁晔眉间一挑,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长老收起龟甲,迅速收敛了外露的神情,郑重地问道:“你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他一愣,错愕地看着她。
该怎么说呢?
他们是什么关系?
似乎很亲密,却也似乎什么都不是。
见他表情,长老瞬间就明白了,又拿出龟甲算了一卦,看见卦象后乐了起来。
摆着手说道:“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祁晔眼睛一亮,端坐在窗边的茶榻上,静静等待着。
只听见她用沉重沙哑的声音说:“gaha的树皮表层黏液具有高毒性和腐蚀性,它的花蕊其次,种子最毒。”
“比你们认知的所有毒素都要毒,哪怕是我们,也不会去触碰它,等着风把它的种子吹落带走,随地生根发芽。”
“甚至我们岛上的护城河里的腐蚀毒素,也来源于它。”
即便是心中有了猜测,但听到瓦里长老如此认真地说,祁晔的心中还是没能忍住被震撼道。
本就颜色浅淡的薄唇颜色更加白皙了,他动了动嘴唇,各种话语堆积在嘴边。
“那什么样的人会需要这些?”
长老以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看着他,笑着说道:“她没有告诉你,我也就还不能告诉你。”
“你向我求证是没有用的,你心里很清楚。”
她摆了摆手,“好了,今天我和你聊了太多了,再说下去,神明会向我降下惩罚的。”
“你该回去了,外乡人。”
她毫不留情地逐客,俨然一副困顿的模样。
祁晔心知只能到此为止了,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门口的扎克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一口气,毕竟谁都知道瓦里人脾气古怪,手上招数众多且毒辣,保不齐就会折在这里。
瓦里族长看了一眼木屋门前亮起的小灯,转头对着他们说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一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祁晔,等待着他的指示。
他却视线落在了gaha本源上,脑海里想起的是云锦在gaha树上轻松爬上爬下的利落姿势,似乎很熟练,仿佛做了很多次一样。
回过神,表情沉重,周身的黑气阴郁地可怕,像极了要找人算账一样。
“走吧,回去了。”
就在一行人在河上前行的时候,他耳尖动了动,灵敏的第六感响起警报。
——有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