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诏狱中,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几个大火盆中,火焰在燃烧之下来回摆动,火盆中几根烙铁烧的通红。
此刻所有的锦衣卫,包括许显纯在内,对于凌云的这一套那是充满了敬佩,怎么也没想到,在锦衣卫中审问犯人无数,今日不曾想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审问犯人之法,没有动用任何刑具,只凭一块冰和一个木桶,就能将这些滚刀肉一般的白甲兵吓成如此**样?
凌云望着已经恐惧万分,浑身都如筛糠,分泌物已经顺着裤腿流下的四个白甲兵,并没有去立刻揭开几人的眼罩,而是对着几个锦衣卫挥了挥手:“将堵在他们嘴中的袜子拿出来吧!”
“是……”
几个锦衣卫答应一声,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堵在四个白甲兵嘴里的袜子去了出来。
被人用臭袜子堵了这么久,猛然间,嘴里的袜子被取掉,感觉空气是那么的新鲜,等新鲜空气没有呼吸两口,一个个便开始干呕起来。(换了是谁用臭袜子堵嘴,也会呕吐。)
凌云背着双手,缓缓的走到四个白甲兵身前,也不管是个白甲兵答不答应,便语气生冷的说道:“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谁若记不清楚,那就只能让他鲜血流尽而亡。第一,没让你们说话的时候不准说话。第二,只能说汉语,谁要是没记住,下回就不放血了,小爷会将他丢进油锅中炸了,到时候让他连骨头渣都不剩,都记清楚了吗?”
四个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白甲兵,听完凌云的话后,脑袋点得就像小鸡吃米一般。
“好,既然你们都记住了,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作出任何停顿,其中一人连忙道:“我们是巴牙喇……”
“巴牙喇是什么东西?”凌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凌云如此一问,许显纯上前微微一笑,对着凌云解释起来:“凌指挥使有所不知,巴牙喇不是东西,是野猪皮,奴酋黄台吉(皇太极)从各牛录中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这些人一般都是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每百人中选出一人称巴牙喇,上阵时每人身披三层铠甲,通常最上层是白色铁甲,故称为白甲兵。论战斗力的话,这些人上了战场,个个都是以一敌百之人。”
凌云听完后,这才一副了然的神情点了点头:“白甲兵,还真是名不虚传,二十个人就将小爷围住,而且居然还硬生生的挡住了小爷的每一招攻击,这次还真是抓到了几条大鱼呀!”
许显纯却是满脸堆笑的对着几个锦衣卫士兵一挥手道:“你们几个去乱葬岗,将那十几个黑衣人首级砍下,那可都是银子啊!回头找皇上领赏去……”
“是……”
凌云也不去管许显纯领不领赏,只是望着几个被蒙着双眼绑在十字木桩上的白甲兵,继续问道:“你们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上官飞是谁?”
几个白甲兵听完后,反正是蒙着眼睛也看不见对方,也就不用担心同伴的眼神,各自争先恐后的说道:“我们不认识什么上官飞,带我们前来的是国师上官飞云,来京城的目的,第一是为了杀你,第二就是为了找到你制造飞鸢的图纸。”
“很好,我再问你们,你们如今落脚于何处?白剑飞和上官飞云是什么关系?”
此时的四个白甲兵,也不再强烈挣扎,没有一丝隐瞒的对着凌云道:“白剑飞是国师的二弟子,之前被国师带走的那个名叫图苛多……”
“对,对对……”
“我们自从到了京城之后,一直就住在顺天镖局……”
凌云听完后这才冷哼一声,面沉如水,没有一丝的表情问道:“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满朝文武位高权重者数不胜数,你们为什么只杀我?”
“飞鹰卫,因为你是飞鹰卫的都指挥使。”
凌云这才点了点头,伸手将几个白甲士兵蒙眼睛的布条摘了下来。
四个白甲士兵被摘取蒙眼布后,看着水桶冰块,在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处,这才明白过来,没想到将自己吓得魂飞魄散之物,居然只是一块冰而已。
凌云转身来到许显纯身前,对着许显纯抱了抱拳道:“如今府上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本官就不叨扰了,如今事情已经问明,许佥事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凌指挥使年纪轻轻,想不到审问犯人居然还有如此一套,难怪会得到皇上的青睐……”
黎明前,天空中是最黑暗的,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好在漆黑寂静的夜空下,凌云从北镇抚司出来后手里提着一个气死风灯,不然的话,恐怕根本看不到道路。
从北镇抚司到凌云的府上也有一段的距离,当凌云回到府上之时,东方已经渐渐的出现了一丝的鱼肚白。
“老爷回来了……”
随着大门口门房中,守门的一个家丁拉长了嗓门儿大喊一声,府上之人,匆匆迎了出来。
因为凌云不在,再加上糟老头的驾鹤西去,整个府上之人是一宿未眠。
“郎君……”
“公子……”
“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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