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里头传出一个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女子话声:
“他就是那个甄君子?”
白素贞道:“回禀娘子,他就是甄君子。”
那女子话声道:
“凭他也想沾我的女儿,把他押进地牢!”
“押进地牢”?完了,这回大明大白了,甄君子是着了人的道儿,让人“迷昏”了!
怪不得花惜香没来接他,这么看,花惜香不是不来接他,恐怕是不能来接他,花惜香呢?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白素贞恭应一声,带着两名少女抬着甄君子走了。
白素贞等刚不见,那女子话声又起:“你们两个也不必在这儿站着了。”
按剑而立的两名彩衣少女脸上没一点表情,恭应一声之后也走了。
她们刚不见,那女子话声又起,不冷了,柔和多了:“你看怎么样?”
一个低沉的男人话声忽然响起:“还是你行,别人都奈何不了的甄君子,到了你手里就像一滩烂泥了。”
那女子话声道:“对有些人得用智取,不能一味的力敌!”
那低沉男人话声道:
“早让你出马就好了,那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那女子话声道:“其实我也只是没对付这个甄君子而已,其他的,哪一样不是我运筹帷幄呀?”
那低沉男人话声道:“我说的也只是对付甄君子而已。”
那女子话声道:
“那就好。”
那低沉男人话声道:“你放心,将来论功行赏,你是我的开国元勋,还会亏待得了你么?”
那女子话声道:“只是开国元勋?”
那低沉男人话声道:“当然不止,还是位正宫娘娘呢!”
那女子话声道:
“这还差不多,只是你可别忘了。”
那低沉男人话声道:
“那怎么会,我真有将来那么一天,全是你的功劳,所有的大权都操在你手里,我又怎么敢?”
那女子话声道:“谅你也不敢。”
没听见那男人的话声,却听见了那男人的轻笑声。
里头的这个女人,已经知道是“百花峰主”了,可是这个男人呢,又是何许人?
“百花峰”里没有男人,也就是说,花惜香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她的父亲是死了,还是怎么,没人知道,也从来没有人追究过,当然,那跟“百花峰”绝少与人来往,甚至没几个人知道“百花峰”的所在不无关系,也不知道花惜香所知道的是怎么回事,或许是时日尚浅,或许是没机会,也没听她跟甄君子提过。
不知道里头这个男人是何许人,但是从他跟“百花峰主”的谈话里,可以听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其实不要说是从两个人的谈话里去听了,能让这么个男人,到这种地方来共处,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了。
刚才白素贞来的时候,里头的这个男人没出声,甚至在“百花峰主”支走了门外两个站门的抱剑少女之后,里头的这个男人才说话,是证实了“百花峰主”自己之外,“百花峰”里是没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