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开做事,是一个很干脆的人,而且是一个很有“破釜沉舟”气概的人。
当初在平壤攻防战的时候,叶志超和卫汝贵要跑。
好吧,你们要跑就跑,我来打!
当初在金州和石耀川关系搞僵的时候,好吧,你们想要兵工厂,那就给你们,我另起炉灶。
现在也是一样。
当载振妄想以“造反”的名义,想迫使石云开屈服的时候,石云开同样不会退宿。
好吧,你说我造反,那么我就反给你看。
“造反”对于石云开来说只是早晚的事,如果石云开穿到汉、唐,或者是穿到宋、明,石云开都会安安心心做个富家翁,或者是安心做一名臣子,为了汉民族的崛起贡献一份心力。
但偏偏石云开穿的是清,石云开想做一名富家翁都是不能,想为国家效力更是无稽之谈。清王朝的统治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国家利益,只要能保住他们的种族利益,国家利益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外物。
别看爱新觉罗一族已经占据中原数百年,但他们骨子里还是那群来自通古斯的野人,他们的见识以及胸怀还是小的可怜,狭隘的可怜,他们占据中原只是提高了生活水平,中原文化对于他们的精神没有起到半分熏陶作用。
但在载振看来剧本的走向显然不应该是这样。载振觉得,只要他扔出了“造反”这个大杀器,石云开应该是马上摘掉顶戴花翎,对着京城的方向跪下发上一番誓言,然后把载振礼送回京,顺便奉上一笔数目可观的伤药费,这才合乎应有的剧情路线。
当石云开说出“我就反给你看”时,载振已经无所适从。当载振一向引以为傲的东西不能再为他提供保护时,载振感觉就像是赤身裸体走在闹市中,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安全感。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这让他无所适从。
“你现在成功的逼反了守卫你们大清国边疆的十大总督之一,你可满意了?”石云开感觉浑身轻松。
当在反于不反中犹豫的时候,石云开感觉自己是压抑的。当做出造反的决定时,石云开感觉笼罩在头上的那片阴云终于云开雾散,颇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这种开阔让石云开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天下尽在我手”的豪情,第一次有了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从此海阔天空。
“你,你。你,你不能反,你怎么能反?你怎么敢反?”载振已经痴痴呆呆,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这几句话,到现在还感觉浑浑噩噩,如梦似幻。
“我为什么不能反?再不反,刀就已经架到了脖子上,难道束手待毙不成?”石云开反问。
“哪怕是束手待毙也不能反!你们的忠诚呢?你们的仁义呢?你们的仁义礼智信呢?”载振突然大吼出声,爬起来想往石云开这边扑过来。
“嘭”
尼斯格巴日一脚飞出,正中载振胸口。
载振倒飞出去两三米。面色蜡黄,双目尽赤,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却“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萎靡不振。
“收拾东西,全部带走,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石云开环视四周。
地上跪成一片的侍卫、侍女已经噤若寒蝉,舞台上还举着马鞭的老黄忠汗流浃背,谁都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大口喘气。
眼前正在上演的可是“造反”大戏,百年难得一见……
好吧,有清一代,造反根本就不是稀罕事。
造反这种事吧。不是说说就算,石云开首先要把石耀川给弄出来。
于是石云开要先回四通客栈,去找盛星怀和那尔苏,立即想办法把石耀川给弄出来。
石文俊则是带着二十多个侍卫留在别院,负责看守这些戏子、侍卫、侍女什么的,以防止提前走漏消息。他们要在这里留守三天。三天后就可以直接从陆路回柳京,想去天津坐船是不行了,这年头,马蹄子远没有电报快。
石云开没有杀载振,他想留着载振一条命,让他看着石云开是怎么推翻这个大清国的。
承德距离京城足有200多公里,骑着马一来一回也要也要小两天。石云开他们带的马多,差不多都是一人双马,一路紧赶慢赶,到了半夜才赶回四通客栈。
盛星怀正陪着增福和那尔苏喝酒,既然增福和那尔苏已经见过石云开,石云开就不能放任他们俩离开。
那尔苏勉强可以信任,但增福不行,增福是旗人,他对于石云开或许有些好感,平时会讲究哥们义气,一旦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增福未必会选择背叛族人。
增福这次来找石云开,一方面是想说和石云开和载振之间的紧张关系,另一方面是想让石云开去步兵衙门把石耀川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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