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不会怕。”
“嗯……”天冲殷死死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说:“我想学这个。”
天冲殷抬起头,“我明白了,干爹,毒方在这个时代,对我,对七绝教已经不重要了,比起天南海北地去找一张只有少数人能用的毒方,不如学会造洋枪的技术。听说,洋炮更厉害,飞机,大炮,火车……”
“嗯,时代变了,殷儿。”李绣缘看着他喃喃自语的样子,摸着少年的头,慈祥地说道:“那咱们不找毒方,咱们走江湖。”
“是要去福叔叔那里吗?”
老人摇了摇头,笑道:“不是,天机所显,你要去天御学本事。”
“天御宗?”
“嗯,天御宗,这是天御宗的入宗介绍信。”李绣缘拿出一封信,“有人介绍你到天御宗深造,送来了这封信,这封信来了许久,直到刚才,我才看见你的命。”
“皇帝的地,我去干嘛,皇帝都要倒台了。”
“哈哈。”李绣缘笑笑,“你把皇帝想得太天真了,他一日不死,便一日是天子。”
李绣缘抽着烟枪也觉得没意思,搁着细细跟天冲殷道来:“皇帝和朝廷,只是打不过洋人,你眼看他被崇明会,被复兴教欺负,好似阿猫阿狗都能来踩一脚。呵呵,只是示敌以弱罢了。”
他眯着眼,看向东方,“烂船还有三斤钉呢,更何况管天下的皇帝。你别看现在复兴教霸占北边,崇明会盘踞南边,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其实跟走钢丝也没两样。”
“那皇帝岂不是稳坐钓鱼台?”
“那不是,你以为崇明会和复兴教哪一个又是好相与的,皇帝要他们挡枪,好,他们真就顺杆子爬,爬到了皇帝老儿头上拉屎拉尿。现在就看谁先忍不住了,谁先忍不住,就要遭另外三方的联手打压。”
“那我为什么要去天御宗?要去帮朝廷?”天冲殷难以理解。
“不,恰恰相反,你是去搞垮皇帝的。”
“搞垮皇帝?”
“是,但搞垮皇帝,不是为了搞垮皇帝,是为了百姓有粮吃,有棉袄穿。你知道洋人管我们这个叫什么吗?叫封建帝制,扯淡。”
“人家怎么知道我的。”
“我哪知道,去就行了。”
“怕不是鸿门宴哦,知道我名字,那也就知道我身份,我是七绝中天冲族的人,姥姥既是天冲的祭司,也是全教的大祭司,要是抓了我这唯一传承人……”
“我问你,鸿门宴是谁请谁。”
“啊?项羽请刘邦啊。”
“刘邦后来干什么去了?”
“当皇帝了。”
“项羽呢?”
“那,赴宴?”天冲殷豁然开朗,瞪大眼睛笑得嘴都合不拢,“高,实在是高。”
“高不高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想一件事。”
“赶紧进天御宗?”
“不是,追星赶月。三个月之内你学不会追星赶月我把你腿打断,让人抬着你去报道。”
老人提着烟枪,笑呵呵地走了,徒留下满脸黑线的少年天冲殷。
“啊啊啊,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
站似一棵松,卧似一张弓,不动不摇坐如钟,走如一阵风。大概就是描写这段时间天冲殷的修行过程了,就是一个认真。
不得不说,在打断腿的威胁下,他进步得很快,真的很快,让李柏谟等七个徒弟达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
“果然,殷哥不是人吧。”
“我听说八十大山里的人都是千年老妖变的。”
“何止啊,我还听说他们要吃小孩,特别是不听话的小孩。”
“切,太假了吧。”
“你看这,人否?”这是李淡钦看着天冲殷练武淡淡地道。
天冲殷确实在这门功夫上显得游刃有余,不出三月,便能在一刻之内去街上买上一笼包子回来当早点吃了。
“不错,的确算是登堂入室了。”
“嗯,干爹,我觉得自己掌握到了诀窍,但是却怎么也不能更快了。”
“呵呵,王蛊只能让你入门更快,但要精通,还得靠个人。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想精进,还得水磨功夫才是。”
“我明白了,干爹,那我何时去天御宗,也许毒方在天御宗也说不定。”
“要真是,你小子可走狗屎运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即刻启程。”
“那我学成归来,又到何处寻您?”
“哦。”李绣缘拿出张委任状,“我利西南,就买了个县长。”
“什么县的县长。”
“鹅城。”
“懂了。”
“懂了?”
“嗯,我走了。”
“殷哥慢走!”
“殷哥我会想你的!”
“殷哥,这个给你。”李茯苓上前来,给到天冲殷一把手枪和十发子弹,“崇明会那里弄来的,保重。”
天冲殷兴高采烈地收下枪,拱手道:“保重。”
孑然一身,硬是让他走出了意气风发的样子。
“呼。”看着天冲殷的背影远去,李绣缘长舒一口气,“走吧,上任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