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哪里能想到,不止是海边的场景让他们感到震惊,那学堂里的场景更让他们不敢置信。
“这里就是孩子们以后上学的地方,这几栋房子是教室,那边是宿舍,旁边还有食堂和澡堂,大家可以随便看看。”
许舟舟简单地指了几栋房子给他们看。
她话音刚落,他们就散开,带着各自的孩子参观去了,只有一开始和她打招呼的老爷子留了下来。
“许掌柜,老朽我真是没想到,三十多年了,竟是你一个妇人把学堂重新开了起来,唉,老朽惭愧啊!”
老爷子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哽咽,眼眶顿时就红了。
许舟舟听到他这话有些吃惊,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老爷子不像是普通的城里人,而且他一听说她开学堂了,就能说服那么多人来看她的学堂,看着很不简单。
“老伯,我这有几个字读不懂,可否请老伯帮我看看?”
许舟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还未展开,那老爷子就连连摆手,“许掌柜说笑了,老朽我可看不懂......”
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看到纸上的字之后,突然顿住了声音,“这、这是...”
纸上是青南的国字。
许舟舟特地用青南的国字来试探这个老爷子,果不其然,老爷子看到这上面的字之后,便激动的抢过她手里的纸,眼里满含热泪。
根据他刚才看到学堂的时候的样子,还有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老爷子应该是三十多年前躲起来没有被赶走的读书人之一。
许舟舟不绕弯子了,直接逼他承认,“老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三十年前躲在城里的读书人之一,对吗?”
听到这话,老爷子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眼中是不明的情绪。他愣了一会儿,便矢口否认道:“许掌柜你在说什么,老朽不明白。”
“老伯您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待我开学之后,鱼镇的文化可以完整的传承到孩子们身上。”
她知道这个老爷子在担心什么,她轻声安抚着他,试图说服他,“而完成的传承,离不开老先生您的教导!”
许舟舟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满脸真诚。
老爷子同样也看着她,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被那句“老先生”破防了。
他笑着问她:“许掌柜,你是如何确定老朽就是那三十年前侥幸躲过一劫的人?”
他终于承认了,许舟舟心中大喜,她指着他手里的那张纸,“在鱼镇,能看懂青南国字的人没几个,您能看懂,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听他的口音,是地道的鱼镇人,年纪又这般大,不难猜。
“唉!”老爷子叹了口气,回忆起了那些年,“要不是左邻右舍帮老朽我一起瞒了下来,老朽怕是早就被赶出去咯。”
在鱼镇刚被割出去的那年,大观国的人便把鱼镇和青鱼城里所有的读书人抓了起来,在他们的逼迫下,大部分人都被迫背井离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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