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画,坐立难安。
花倚罗倒是经常徘徊在她的船舱门口,或者直接等在了她门口,只要她有需要,她就能冲进去帮忙。
可许舟舟第一天并没有什么进展,反而把自己弄得心情十分烦躁,她或许太着急了,一心只想着万一输了怎么办。
于是她压力越来越大,越急,脑子就越是一片浆糊。
“叩叩叩。”顾澜站在许舟舟大开的船舱门前,敲了敲门框子,“娘子,吃饭了。”
他进去,坐在她的床铺上,船舱不如家里,地方小,她放了一套桌椅之后,就只能放下一张床了。
他拿起她桌上的图纸来看,这些东西他不太懂得,特别又是女人的衣服饰品,他更是一头雾水,“这是你要做的衣服吗?”
“那是对手店里的衣服。”许舟舟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脖子后仰看着他,“我们的设计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顾澜听此,他随手就把那几张纸丢在床上,然后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托起来,“走吧,去吃饭!”
一天了,如果她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一定是她压力太大了,这个时候,他不能让她单独待在这个小小的船舱里,一定要把她弄出去走走。
顾澜果然还是最懂她的,在她吃完晚饭之后,他就让年年和大黄来陪她玩,缠着她不让她回去。
夜色降临,在一望无边的黑色江水上,他们只看得到天山的星星,还有下面潺潺的流水声。
许舟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感到轻松了很多。
花倚罗和连瑛坐在船舱二楼的船亭下,靠着栏杆看着甲板上的一家四口,有些羡慕。
“花娘子,连公子,下来我们打麻将吧。”许舟舟冲着二楼喊,他们正好缺两个人。
“打麻将?”花倚罗和连瑛对视一眼,她现在还有心情打麻将,看来顾澜已经说服她,不让她那么紧绷了。
“来了!”
两人下楼,在一楼的客舱中搭了桌椅,把窗子打开,让江上的晚风吹来,给他们提供了清凉。
周围点上油灯,保持四周通亮,然后四人开始了厮杀。
年年和大黄在甲板上玩了一天了,它们则是躺在长椅上,看着星星昏昏欲睡。
“许娘子,我们早该这样了,你不知道,你今天把自己关在船舱里一天,我就陪在外面一天,都不敢打扰你,我都快憋死了。”
花倚罗一边码牌,一边诉说自己今天在船上的心路历程。
许舟舟今天的样子,实在是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太严肃了!
他们坐船,离比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们不用这么紧绷的。
“你别多想,我就玩这一次,明天我还是要继续努力的。”许舟舟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她这只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每当她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她都会选择放纵自己一番,放纵过后,她的紧迫感会更加强烈,到时候就能发挥狗急跳墙的优势,突破自己了。
这就相当于暑假作业总要到开学前一天才做,才最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