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儿去了?”徐翔甫一进陈帆办公室,就承受了好友劈头盖脸的一句问话。
“随便走了走。”
“哟吼,不怕被认出来了?”
徐翔无奈地看着好友婆妈的样子,耐着性子解释:“这儿我比你熟。”
“······那倒也是。”陈帆不情不愿地承认。
徐翔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口:“刚刚在餐厅跟你说话的那人是你朋友?”
“你说那小女生啊,”陈帆翻着手里的病例,回答得漫不经心,“她是我们医院的护士。”
“你们科室的?看起来你跟她关系倒是不错。”徐翔继续慢悠悠地套话。
“倒不是我们科室的,她是楼下妇产科的,正巧今天下班的时候遇到了,她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让我推荐地方,于是就一起了。”
“她朋友倒是和你不热络。”
陈帆笑出声,“我又不认识她朋友。”
“她朋友不是护士吗?”
“不是,来看病的。”
“看病?什么病?”徐翔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看出来陆佳宁是有病在身的。
“我怎么知道?”陈帆一副你明知顾问的表情看了徐翔一眼,蓦然发觉他今天问题格外多,“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么多?”
“无聊,随便问问。”
一句话堵回了陈帆所有的疑问。
徐翔以前在美国,确实会有很多类似刚刚那样“无聊”的时候。
陈帆是在美国结识的徐翔,彼时他还在攻读医学博士学位,徐翔进入球队时,曾是他为徐翔做的体检,因此他很清楚徐翔的膝盖其实早有隐疾。这个隐疾不至于耽误他的前途,但如果不好好治疗,却极易形成惯常性损伤,那就很有可能影响到他的职业生涯了。如今他回国准备接受治疗,陈帆心里也不禁打鼓,不过万事还是要等骨科专家精密的诊疗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做定论,希望不要有太大问题。
至于陆佳宁,他则完全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只知道徐翔在国内大学期间曾经有一个女朋友,感情应该是很深的,否则徐翔不会在酒醉之后还迷迷糊糊地抱着他一口一个“媳妇儿”叫得欢畅。他猜测两人分手只是因为徐翔要来美国发展,可能女孩接受不了异地恋,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
“这么快就回来了?”甫一进办公室,刚一推门就看见捧着一大杯热水正往格子间走的陆佳宁。
“不快了,都2点多了。”
看一眼手表,果然已经2点10分,遂扭头跟Joe说话:“看来咱俩以后得悠着点儿了,以后约会的时候你要注意时间。”
陆佳宁差点惊掉下巴——约会?!这两个人?!
Joe不以为意,抬手给了一拳,“嘴巴放干净点儿,谁跟你约会呢,会不会说话!”
嘻嘻笑,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陆佳宁明白过来,看着一脸无奈。
凑到陆佳宁的办公桌前,敲敲桌子引起陆佳宁的注意,“那个费南的采访怎么样了?不是说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出成果么。”
“预约好了,今天下午三点。”
“这么快?!”愣了一下,“佳宁,我发现你行啊!最近时来运转了这是,主编刚下达命令,那人就立刻出现让你预约到了!”
陆佳宁扯出抹敷衍的笑,“我今天被骂得还不够惨是不是,你好意思说我时来运转!”
“安心啦!”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膀,“那我今天下午和你一块儿过去?”
陆佳宁蓦地想起蒋娜派跟她一起采访的事,心下犯了难,还不知道费南那边能不能拍照呢。
“怎么了?”疑惑。
“那边很有可能不让拍照。”
“你没沟通好?”
“是他秘书跟我说的,只发来一个时间和地点,其他一概没提,采访稿都没要求提前审核。”
“那地点在哪儿?”
陆佳宁拿出手机给看短信,上面只有“下午3点,朗斯咖啡馆”的字样,简略得让人无语。
“这样吧,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到了那儿我再跟他们沟通一下。”陆佳宁拍板定案。
无任何异议,末了,似笑非笑地又加一句,“这地儿给安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矿工出去享受了呢!”
陆佳宁亦无奈,费南究竟对这次她的采访重不重视?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稍作准备,陆佳宁带上一大摞采访资料,与一同前往朗斯咖啡馆。
朗斯咖啡馆距离丽影杂志社不近也不远,开车半小时左右就到了。陆佳宁下得车来,望向这栋建筑。
它富有浓郁的欧洲中世纪哥特式风格,塔尖耸立,像一个个威武的战士,而周遭却种满了不知名的高大绿植,初冬时节仍郁郁葱葱,在周围一派萧瑟的景象中独成一景,却又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推开大门,内里采用深木色调,无端端生出几分厚重感,不长的一段窄窄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悬挂着若干后现代主义的名家大作。
一路走过去,陆佳宁的心跳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许多,她悄悄深呼吸几口气,暗暗在心里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
及至大厅,陆佳宁顿觉视野开阔,心境旷然。近100平米的大厅中央是一方巨大的木质旋转楼梯,绵延不绝,直通顶端,中间拓展出几层延伸平台,七七八八纵向交错,用以通向各个楼层,莫名带来一种割裂破坏的美感。
陆佳宁和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艳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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