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赞赏眼神,不管唐不唐突,猴不猴急的,明王相佐就这么去了。
尽管有点郁闷,王者又能说什么。
难道怪自己,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唉,
叹了口气,王者的目光又回到了桌面上,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又一次打开了桌上画卷。
与明王相佐相同,王者的双眼,牢牢的锁定在画上木棺,一丝贪婪,也是在这个时候,从眼底逃逸而出。
“命棺增寿,长生捷径!”
是激动,是自语,私声喃喃。
“初入出尘境,过多的欲望只会使你修心不稳,走火入魔。”
一声如洪钟,响彻书房,是逐私之语,若醍醐灌顶。
王者一下子回过神,心下狂跳,又庆幸感激出声者适时相帮,刚才一时忘念,险些致自己沉沦欲念之海。
王者坐回椅上,面对眼前空荡书房,平稳心神道:“你来了。”
没有回应,不见人影,只是平地起风,吹卷桌上三画,缓缓升起,继而,仿若有一双无形之手,将它们收走藏匿。
“你要带走它们?”
知画卷被收回,王者问道。
“命棺关系重大,留下画卷,只会增加至宝下落暴露的风险。”
房内依旧不见发声人,但可听到他的声音,从二人的交谈可以发现,这人的身份不一般,当着王者的面收走三幅画卷,王者竟也没有任何异议。
“在下已经按照吩咐,让明王相佐去寻人,只是如果到时画中人寻到了,但却不肯与之前来,又当如何?”
能让一国之主自称在下,看来对方身份确实特殊。
事情的结果总有两面性,成或不成?
未到答案揭晓时,一切都在未定之天,但,不管成功或是失败,都应提前去考虑怎么应对可能的结局。
沉默颇久,房中,再次响起对方的声音。
“要成大义,必有大舍!若到时命棺之主真不肯舍小利而顾大义,那我们也不得不忍痛牺牲他。”
说是忍痛,语气中却无半点悲挽之情,反而倒有股杀人越货的狠劲,一段不长不短的话,又是义又是舍的,好不冠冕堂皇。
“啊湫…”
山国王都百里外的一家野店内。
三名男子,一老二少正围坐在一方桌上吃着迟来的晚饭。
这时,坐在对门正中的那名男子,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看清相貌,正是棺材店之主——即辰。
“即辰兄弟,可是感冒了,怎么好端端的打起了喷嚏?”
坐在即辰右边,万赎刀太祖带着谄笑关心的问道。
前两日还不知死活,现下已经生龙活虎的他,嘴上笑着关心,心里可是笑的开心。
为了从即辰手里拿回他的万赎金刀,他差不多赔上了这两百多年来积攒的一半积蓄。
“不用问了,师父,一定是他不习惯御刀飞行,被风吹得染了风寒,报应啊,这一定是上天对他这贪财之人的报应。”
左边,刀太祖的徒弟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分析道。
“中圣,不可胡言!”
刀太祖故作怒色的对自己徒儿怒斥道,心下却很是认同。
贪财,不要脸,短短时间的接触,刀太祖已深刻的体会到即辰那难能可贵的优点。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自己徒弟那样说,间接也是为自己出了气,刀太祖脸上的怒容没有维持多久,甚至可以说是瞬间瓦解。
就见他夹起饭桌上最大的一块肉往徒弟碗中塞,嘴上还说道:“来,吃这块,这块好。”
“总有刁民想害朕啊。”
夹起一块肉,即辰感慨的道。
他可不打算和眼前这对师徒计较,他们可是自己以后长期的饭票兼打手。
千年王八万年龟,同是活久见的妖精,就看谁的道行深了。
“朕是什么?”听到即辰的感慨,刀太祖的徒弟刀中圣忍不住问道。
“朕就是你爷爷的意思。”
即辰难得细心教导道。
“哦哦,原来如此。”
除了刀中圣,此时连刀太祖也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本是故意调侃,却见爷俩一脸认真虚心受教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即辰反而有点同情的自责了。
咳。
即辰咳嗽了一声。
算了,谁让自己良心发现太早,自己夹的肉,再油腻,也得往自己碗里放,后面想说的话,再难听,也得往自己肚里咽。
吃饭,即辰从来不喜欢细嚼慢咽,哪知,他身旁的爷俩比他更甚,好家伙,看他们吃饭的架势,完全可以用目中无人来形容。
“吃饭,完全是浪费时间的事情,有那假装斯文的时间,还不如用来修炼。”
这是一边大把夹着菜,一边大口吞着饭的刀太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