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报信的青壮汉子气喘吁吁:“他,好像死了。”
“什么?”
周掌柜面色大变,惊叫出声,脸上浮起惊慌之色。这是这个月第二起了吧?还有完没完!
再这么下去,别说酒楼成了大凶之地再难经营,乡亲们视自己家为天罚之家避而远之,就连衙门,恐怕都不会相信自己就真的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吧?
他又惊又怒:“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青壮汉子咽了口吐沫,口不择言:“适才,刚才我跑到酒楼,外堂见一个人没有,就四处寻找,寻了个遍,才在他住的床上发现了他。”
“他就赤_裸裸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脸色白得吓人,下面那话还全部都是白_精和血水。我叫他一点反应没有,试了下鼻息,才发现已经没有了。”
话还未说完,院内几人面露古怪,只有假公子神色不动,略显茫然,不知听懂没有。
不会是昨晚和那女鬼水-乳-交融了吧?顾予表示同情,同时又心有余悸,若是昨夜色迷心窍,今日躺在床上死的就是自己了。
这杀千刀的,不会是精-虫上脑,去找那几个坐地吸土的暗娼玩去了?周掌柜咬牙切齿。
他的酒楼之前就养了几个暗娼,原是京城里不入流的窑姐,年老色衰,又没攒够银两,没有去处,回屯后又偷偷做起了这行当。
阳陵屯自然不可能有勾栏瓦肆,但屯里做帮工的人不少,且不少是娶不起媳妇的单身汉,聚在一起,当然有此需求。他这些年酒楼生意不错,一半以上都源于此。
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位官爷,试探问道:“大人,我们是否前去查看?”
“请义庄的林道长帮忙看守尸体,再把里面的捕快和仵作叫上,我们一起去看看。”
邢如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命案,关我们毛事?我们是查阴邪厉鬼的,普通凶案那是衙门的事。
安排妥当后,众人直奔酒楼而去。
来到酒楼,穿过外堂,直接进了大院厨房旁的一间小屋。
甫一进入,一股难言的气味扑面而来。
腥臭汗味、浓郁脂粉,以及一股皂角、臭鸡蛋和不知名的鱼腥味,各种气味杂陈,在房间中交错弥漫。
众人纷纷捂鼻,唯独假公子粉嫩的鼻头微皱,用力吸了吸,神色略带迷茫,又若有所思。
“死者手脚出现硬化,背部、侧胸、大腿右侧出现紫红色斑痕,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昨夜丑时。”
“面部失血,瞳孔散大,鼻腔眼膜高度充血。身体浮肿,有血泡,肌肤皲裂结疤,内露筋肉脉管,下体精-血-流输不禁,有倾绝倒……”
仵作走上前查看,得出了结论。简单来说,就是金尽人亡。
县衙捕快皱眉问道:“有没有破案线索?”
仵作摇头道:“死者生前仰躺,但小腹和大腿根部未见淤青,甚是奇怪。而且他身上的老树皮疤痕,更像是传说中的鬼剥皮。”
“肌肤皲裂结疤,内露筋肉脉管……”
顾予听到这十二个字时,只觉熟悉无比,却没想起在何处见过这样的描述。
是他们!
再听仵作分析,他的身体猛然一僵,双拳不由紧握而住,他终于想起在何处见过这几个字了。
是在卷宗中,丁文丁文兄弟的尸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