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毛毛虫一样。
她回过头去看鲲表哥。
他了摸摸口袋里刚塞回去的那个发卡,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她的眼角也湿湿的。
天鹅嚼碎的饼干渣漫漫融化进水里,吸引了一群小鱼儿游上来抢食。他们小心翼翼的不漏出水面,吃一点点,很快又潜回更深的水里。一只红色的鲤鱼摆着尾巴慢吞吞的游过,后边跟着两只小红不点儿。
突然一只小红鲤鱼被一个东西卡住了,瞬间钩子被收起,一个带白帽子的人麻利的把小鱼儿扔进了自己的鱼篓里。
猫猫莎诺诺的说,“叔叔,您能把他放回去嘛“,她指着那只小红鲤,”她妈妈会伤心的。”
“伤心?哼,你没看到刚才那只黑天鹅?”白帽子叔叔斜眼看了她一下,一副我走过的路还比你吃过的盐多的饱经沧桑之表情。
一向好辩的她也被噎了回去。
她想起了有一次看动物世界,一只河马把自己的小宝宝衔在嘴里,一个声音说公河马蚕食自己的幼子。为什么,为什么?如果平时她肯定会这么问。可是她太害怕了,连话也说不出来。要怎样的孤独不安,如果连爸爸都可以吃掉自己,连妈妈都要。。。?他不敢抬头看鲲表哥。
她坐在柳树下,眼角湿湿的。鲲表哥的目光海停留在那只被赶走的黑天鹅上。他在远处的芦苇丛中,红色的嘴橼在拨弄自己的杂乱的羽毛。远处的荷叶高高低低,大如芭蕉扇的也有,小如碧玉盘的也有。阳光晒的多的地方,它们就慢悠悠的长,细小的杆子,托着鼓鼓囊囊的的莲蓬。阳光晒不到的地方,它们就争先恐后的长,粗壮的杆子,看不到莲蓬。就连阳光也不能均匀播洒给每一寸土壤。
“莎莎姐,你喝,我就看着。”鹏表弟瞪着圆圆的眼睛,抿着嘴巴,他不知从哪里买来一瓶可乐。
她灌了一口,并不是很习惯碳酸饮料。一股强烈的气体直冲鼻尖,在眼睛出打转,她闭着眼睛平静一会儿,等她们烟消云散。
鹏表弟咽了咽口水,盯着她的紧闭的眼睛,“姐姐姐姐,你啊一声,会很爽。”
她没有张开口啊,一个大嗝从鼻尖喷出,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鹏表弟咯咯咯咯的笑,鲲表哥终于笑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喝可乐?打嗝一点儿都不好玩。”
“就是喜欢嘛。”
“看着别人喝也开心?”
“嗯,想想就很开心。”
仅仅是想象喝可乐就可以很开心了?她将来就会明白。
仅仅只是单纯的去想念一个人,就会感到喜欢的幸福吗?她会托着脑袋坐在姥爷的书桌前。她说,鲲表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鲲表哥,‘金瓶落井无消息,令人行叹复坐思’,鲲表哥,‘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鲲表哥,‘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