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鹅,放鹅,赶紧去把五丫的屋收拾了,再把她昨个脱下的衣服洗了。”
“为啥啊?”陆晚茜抽吧着脸不乐意。
“为啥,你说为啥,五丫能赚钱你能啊?赶紧去!”
“哼——”陆晚茜转身冲着院子说:“四丫,你去给五丫把衣服洗了。”
陆晚晴不情愿的叨叨咕咕,具体说点什么,屋子里听不清。陆老太也不多呆,领着陆晚星就要走,三婶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亲热的喊住她们,“娘,五丫你们再坐会儿。”
“不坐了,五丫还得好好歇着。”陆老太怕她是要变卦,三婶在身后撂下脸子,没好气的道:“娘,你老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家一天下几个鸡蛋都是有数的,给五丫加鸡蛋,我是心甘情愿。只是成文,成武,成材也都在长身体……”
“老三家的,一天才一个,”陆老太听她说的话,心里不乐意,可是老太太是不会甩脸子,好心的强调一下。
三婶见老太太不开窍,不耐烦的道:“娘,不瞒你说,今年族里分粮食没多少,咱自家开荒出来的那点地,要到秋才能看收成,这点鸡鸭鹅本来还指望卖点钱,留着给几个男娃说媳妇,你别看一天就多给她吃一个鸡蛋,天长日久的,伏天小鸡还歇伏,精打细算下来也是不少钱。”
“……”老太太扁着嘴没言语,三婶说的在陆晚星听来不是多大的事,一个鸡蛋在现代才是一块钱,但她回忆起原主的记忆,才知道在陆家鸡蛋是贵重的食物,平时只有那几个还没成亲的哥哥能吃到,还有三婶有一次小产吃了半个月。剩下的鸡蛋,鸭蛋,鹅蛋,都是要拿到集上卖钱。
他们陆家是大家族,族里的土地几家联合种,秋收的时候按照人头分粮食,族里饲养了家畜,逢年过节杀头猪,也是按人头分条肉。牛马拉地干活轮流喂养,集体使用。
早些年大家都这么在一起干,吃饱都吃饱,挨饿都挨饿。后来有人自己开荒,自家养点家禽,小日子过的比别家强。族里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效仿,虽然大权还在宗祠,但久而久之家家都有自己的小金库。
哪家都有男娃,说媳妇都要钱,他们这股陆家,自从三婶管钱,日子比从前好了不少,也是她精打细算的功劳。现在跟老太太算计这几个鸡蛋钱,老太太也无话可说。
三婶看自己占了理也不再隐瞒,薄嘴皮叽里呱啦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娘,昨晚五丫拿回来一根人参,我知道五丫是打算孝顺您,可你也知道那一根人参可是值钱的很,不然七叔也不会雇五丫给他们领路,你说是吧?人参虽然是好东西,那也不是咱们穷苦家能享受的,我就直说了,您把人参给我,我拿到集上卖了,到时候卖多少钱都进咱们家的账,别说五丫加一个鸡蛋,到时候咱们全家都加鸡蛋,那也没问题。”
陆晚星是听明白了,三婶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惦记着人参,到时候卖了钱,她说多少就是多少,说的好听全都贴家里,她家的小灶别人谁吃过?陆晚茜摸黑吃白米饭也不是没被她撞见过;她一个肚兜缝缝补补穿三年,陆晚茜可是大花小花好几个呢!三婶要不给她买,哪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