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用水洗了一把脸。拎着一包按照陆晚星留下的方子抓的药材,走到新建的狗舍旁,那是一间专门煮狗食的屋子。他提了两桶水倒进大锅泡上药材,灶里架上柴火。自己端了一个矮凳坐在灶膛边上,看着火。
在怀里拿出陆晚星写的方子,又仔细的看了两遍,其实方子上写的他这一天反复的看了好几遍,都已经烂熟于心。但坐着无聊,还是想多看几遍。
白纸黑字,写的十分别扭。对陆晚星的字体他真是不敢恭维,或许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字;可能就像陆晚星那个人,这些年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更没见过嘴巴这么毒的。你说什么她都有反驳的话;这么些年,就这个女人敢跟他对着干。把他逼得都要发疯。
可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想起她,竟然有些想笑,又特别的郁闷。猛然想起黎天朗和他的话,要和他公平竞争,他也没有明着拒绝,现在想想他倒觉得这也是个有趣的事。那个丑八怪要是知道黎天朗也对她动心,会不会骄傲起来呢?
等着锅里的水烧开,他填了少许的木柴,转了小火,认真的熬制了半个时辰。
准备喂狗的喽啰才起来,见到他在,十分惶恐的说:“二当家,这些粗活您怎么能亲自动手,吩咐我做就行了。”
楚昀霆看汤药已经熬好了,就等着待会赶在中午气温高的时候,给松狮药浴。便沉声对着喽啰说:“专心点,狗食的配比不能错,要是不专心,下次就要你的命。”
“是,是。”
“还有我昨天给你的稻种,你要好好的给我看着,什么时候发芽,都给我记详细了。”
喽啰点头哈腰的看着他离开,身上的鞭伤还在隐隐的作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二当家是抽的什么风,好端端的稻子不磨成白米,非要埋在土里育苗。他不敢反抗,只能把那些稻种和那五条狗当祖宗一样看着。
楚昀霆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到了太阳升的老高,都没有睡意。
倒是槐树坡又来人求助,说是本来选出了去牛头山的人。但是因为黎天朗的缘故,有两个丫头说什么都不肯出头,寻死觅活的非要清风寨出面澄清才肯罢休。眼看牛头山的期限就到了。秀才公没办法,只好上山来问这件事。
可是黎天朗睡的昏天暗地,秦北川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好来找楚昀霆。
听了前因后果,楚昀霆说道:“确有此事。”
秀才公的胡须抖了抖,连着陆成丁都是十分的意外。
秀才公恭敬的问:“二当家的意思,那两个丫头真的不用上牛头山,要牛头山对清风寨说话?”
秦北川可是沉不住气,阴沉着脸说:“我们能担保陆小姐一个人就已经很不容易,现在还要管你们整个陆家?”
“唉!”楚昀霆对着秦北川摆手说道:“大哥稍安勿躁,天朗不过是一时冲动,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话一出口,绝没有反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