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没有再去语言学校,但偶尔还是会在实验室里碰到Bruce。
大多数情况下,他只是礼貌性地和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除了日常必须的交流,并没有特别找我聊天套近乎什么的。
我越来越觉得,他真的是没有在追我,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而且,我还欠他一个好大的人情——秦乐天把他那晚披在我身上的灰色外套从窗户丢出去,等我第二天想起来再去找,绿油油的草地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灰色外套的影子?
澳洲人民有个特别良好的传统习惯,就是把自己用不着了却依旧完好的东西整齐地麻烦在自己草地边上,有需要的人可以自己取走。所以我想,那件灰色外套,已经被“有需要”的人取走了吧!
像我这么fashion的人,自然是识得他那件外套的牌子,就A开头的名牌嘛!估计捡到的人,高兴得连眼睛都要笑没有了吧。
于是,我觉得很有必要就这件事情和他好好道歉一番。
“Bruce,不好意思,那天你借我的外套……没了……要不,我赔你一件吧!”
谁知他毫不在意地朝我摆摆手,笑得如春风般和煦:“不用了,小事一桩。”
“……”我还想说点什么,就感受到来自不远处,秦乐天那冰冷刺骨的视线。
这货,醋劲也忒强了些,连正常的同事交流都不能容忍了吗!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他,我的醋劲,可一点都不比他小。当你太喜欢、太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吧!
Bruce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和秦乐天之间隐秘的互动,很有分寸地走开了:“总之,不用放在心上,先去忙实验吧!”
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我:“对了,最近你怎么都没去上课了?”
“额……就觉得没什么用,所以就干脆不去了。”顶着秦乐天越来越冰冷的视线,我冒着生命危险回答完这个问题。
他没再追问。只是“哦”了一声,忙自己的实验去了。
等他走远,我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秦乐天一眼。
他朝我眯起眼睛,扬了扬眉毛,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我无奈地撇撇嘴:真不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人家Bruce明明只是把我当做普通的中国同胞而已。
与此同时,我和黄璐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去秦乐天朋友的店里打工。
那是一家类似肯德基、麦当劳的快餐店,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上海男人。理着一个小平头,总是笑眯眯的,好像对什么都很无所谓的样子。
一开始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事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告诉他我很担心我和黄璐的烂英语吓跑了他店里的客人。
听我这么说,他马上就乐呵了。
原来他开这家店,纯粹是为了做投资移民。所以生意好不好,他也不是很care。只要最后给澳洲政府交够税,能让他成功移民澳洲就可以了。
“有的产品菜单上还没来得及更新,你们自己看看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吧!”
“如果客人买的东西比较多,你们自己看看,想赠送点什么就赠送点什么吧!”
“如果晚上生意不好,你们自己看看,想提早关门就提早关门吧!”
说完这一串话,老板背上了自己的小挎包,溜得比风还快:“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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