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况启寒拦住他。
“还有事?”
况启寒没有回答他,走到老爷子跟前,摘下了他的扳指,从里面掏出了几颗小药丸。
“这是什么?”
“当年我身上的寒症,便是因为这几颗药丸,不除干净,难道留着害人?”
封珵儒耸耸肩,一副“爱谁谁”的态度。
许家两兄弟不是不知道父亲的那些下作手段,紧张地低着头,生怕和况启寒四目相对,被翻旧账。
等他离开,封珵儒开始为老爷子做伤口缝合。
做完一切,他累得坐在了地上。
当了这么多年的主刀医生,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疲倦和紧张。
“走吧。”
两人转身,拿了装着蛊虫的药水瓶要离开。
“等等!”从昏迷中逐渐醒来的许老爷子嘴唇干得起皮,却仍强撑着要坐起来。
两兄弟扶起他,眼中再无半点敬畏。
“许家的势力所剩无几了,m国的那所宅子就当是我对许家最后的怜悯。”
况启寒真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大踏步离开了。
“爸!”
“父亲!”
这样的打击,对老爷子来说同样是致命的。
他骄傲了一辈子,纵横跋扈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
“你当真就这样放过他了?”上车前,封珵儒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按照况启寒的性格,许家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他曾经为之吃过的苦的。
没想到,他走得如此轻松。
“许家欠我和况氏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只是不想那样腌臜的人,脏了我的手。”他本也以为今天过来会和许氏有万般纠葛,不想父女反目,他倒不用多说什么了。
要毁掉一个人,只需要将他最在乎的东西毁灭,其他的,根本不需要费任何功夫。
“所以?”
况启寒坐上车,“砰”一声关上车门,戴上了墨镜,“所以,我让孤舟晚点再把消息放出去。”
封珵儒发动了车子,笑道,“果然最毒寒爷心!”
“不过如此。”
车子狂奔向前,离开了停车场。
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三天后,许氏崩盘的消息便上了各大热门。
全网都在讨论这件事。
更有甚至,许氏从前做的种种错事都像是约好一般,统统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许老爷子的个人账户被冻结,连在m国的宅子也被查封。
等他痊愈,m国政府还有二十年的牢饭等着他。
宫芷琪看着小琴给到的资料,有些不敢相信,连续看了好几个网站的新闻,确认不是网站被黑了,这才发出惊叹,“还真的倒了。”
盘桓这么多年的许氏集团,几天时间就成了商界人人议论的过去时,实在令人唏嘘。
“怎么?觉得不够刺激?”
宫芷琪猫在电脑屏幕后,通过天网系统查询着许家背后,那些庞大势力如今的动态,却被一阵熟悉的男声所吸引。
抬头的一瞬间,那张冷峻帅气的脸逐渐放大。
“你……”
没来得及出声,她已经被卷入一个宽敞温暖的怀抱里。
“我回来了。”
还是那个能波动她心弦的声音。
他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