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祭祀大典上吐血晕倒,父皇震怒,这恐怕是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金銮殿内,脸色极黑的皇帝正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侍候的宫人呼吸都不敢大声,
楚景洹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金銮殿内,父皇正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休息,直到太监出言提醒,这才悠悠睁开眼睛。
“皇上,三殿下已经到了。”
楚景洹看着皇帝的脸,平静和冷漠与往常无异,似乎没有过大的波动,龙位上低沉的声音传来,
“洹儿,你知道你哥哥被人行刺和下毒的事吗?嗯?”
楚景洹内心有些大喜,在祭天大典上动手不失为良机,可风险极大,楚景洹曾经也考虑过,可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知道是谁帮了他大忙。
“父皇,皇兄居然被人行刺和下毒?这些歹人也太过胆大,简直不将我们皇族放在眼里,定要严查!”
皇帝闻言,许久没出声,在楚景洹到来之前,大理寺少卿刘亚早已和皇帝禀明案情。
刺杀太子的黑衣人身上的布料较为名贵,向来被京城达官贵族赏赐给得力的属下,这便是是织云锦,京城内众所周知,三皇子喜用织云锦赏人,用费颇丰。此处还有一个疑点,太子所喝祭酒中的毒药来自于西域,毒性猛烈,解毒复杂,而三皇子的生母宸贵妃的母家与西域诸国通商,行事方便。
“楚景洹,太子中毒危在旦夕,你可是最大的受益者,如何证明这件事与你毫无干系!”
皇帝的滔天怒意在话中尽显,吓得楚景洹一个激灵地跪在地上,皇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天子之怒。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件事与儿臣真的没有关系,要不是父皇告诉我,我都不知道皇兄中毒!”
楚景洹被莫名其妙的怀疑,他百口莫辨,这其中的细节他一无所知,他都快被父皇骂懵掉了。
楚景洹为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有些发懵和委屈,辩驳之词全无一丝提前知晓内情的样子,皇帝也深思起来,要么是自己这个儿子太会演戏,要么凶手是真的另有其人。
“父皇,我对天发誓,若这件事是我楚景洹做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的毒誓有些重了,逼得儿子发毒誓,皇帝脸上也挂不住,
“洹儿,你皇兄中毒病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父皇有些病急乱投医,此刻正是需要你协助的时候,这样的毒誓算不得数,赶紧收回去吧!”
皇帝想着,楚景洹是否为凶手,难有定论,不如先放虎归山,若这件事与他有关系,定会露出马脚。
离开金銮殿的楚景洹高兴坏了,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放鞭炮庆祝了。
楚景洹忽然想到这里,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皇宫,在离西华门不远的转角处,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朝着楚景洹行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