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浩浩荡荡启程已经是又三日之后。
彼时侯君离因为受伤在身,所以跟米乐挤了一辆马车——嗯,说好听点叫皇帝体恤下属,说不好听点,她完全就是被逼的!因为摄政王以权谋私坐在她的车驾里不出去,她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便只好找了个借口来堵住悠悠众口。
米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尊佛,满目幽怨:“摄政王,虽然说吧,朕不反对你与朕同乘一辆马车,但这到底是众目睽睽,你就不能低调点?毕竟,朕这才刚办出点大事,你就广而告之朕断袖,这会让朕下不来台啊!”
侯君离淡淡掀开凤目看了她眼:“这还没到京城,皇上就开始划清界限了,若是到了京城,皇上是不是就该避而不见了?”
“朕真没这个意思!”米乐认真道,“可毕竟咱俩都是男人,这男男私相授受,为天下人不耻!你总不能让朕为了你遭天下人唾骂吧?”
侯君离似乎是认真想了下,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不错,要不试试?”
米乐顿时哀嚎一声:“大爷,你就放了小的,成不?!”
侯君离皮笑肉不笑,老神在在的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米乐苦着脸不敢动:“干嘛?”
“不是要和臣保持距离么?臣答应你就是。”
米乐听了心下却半点不放松:“那什么条件啊?”
“条件就是……”侯君离挑眉看她,“你过来,臣就告诉你。”
米乐只好挪步过去,可刚近身就被他忽然一个扑倒。身下的马车“Duang”的一声震动了一下,惊得四下的侍卫都听了。
云贵在一旁也是受到了惊吓,严加着旁边的侍卫对着马车面面相觑,他连忙咳了一声厉声吩咐道:“继续!”
侍卫再不敢停,甚至于里头再发出多大的声音也不敢停下。
米乐咬牙切齿看着近在咫尺的侯君离:“你故意的!”
侯君离眨了下眼睛:“嗯,故意的。”
米乐咬着牙,想动一下,可连腿都被他压得死死的,顿时气结:“这是在马车上!你让外头的侍卫怎么看!”
“哦。”侯君离应了一声,“皇上既然知道在马车上,就乖乖配合,不然让更多人知道,可就不是臣的错了。”
他说罢便低低压下来,米乐气得直接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衣服:“侯君离,你要是再青天白日的乱来,朕真不客气了,你信不信?”
侯君离目色一瞥,凤目里波光闪动:“皇上的意思是晚上可以乱来?那行,臣就等晚上好了。”
说罢,他施施然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米乐气得脸都绿了,干脆冷哼了一声,不理他!
她掀开车帘看向车外头,左看右看也没见萧齐了的影子,问过云贵之后才知道萧齐在队伍的最后头。
米乐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从前那都是她在哪儿,萧齐在哪儿,现在好了,逼得萧齐都离她远远的了!
这男人,就是个祸害!
偏生祸害居然在箱子里翻她的东西,当米乐瞧见他手里抓了个长长的布条,霎时间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扑上去压住了他的手。
“侯君离,这是相思的东西,你别乱翻!”
“哦?”侯君离看着手下的金丝楠木箱,“可这是皇上的箱子。”
米乐羞愤到满面通红,一想到他手里抓的是她的姨妈巾,心里更加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