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脸色一道红一道白,神色有震惊有慌张,但也只是须臾,她又镇定了下来,缓缓走到米乐面前,握住她的手道:“皇上长大了,且马上是要当父亲的人了,你我虽为母子,但毕竟男女有别,有些事,日后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人前朕肯定不这样。”米乐嘻嘻笑着,“不过现在又没人!母后,朕差点就死了,母后都不让朕抱抱吗?”
太后的脸色非一般的精彩,如同逼不得已般,才又坐到床前。
米乐立刻扑进她怀里,靠着她温香软玉的肩膀,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当真是觉得这太后的确是姿容无双的存在,不过——那脖子上是什么?
被衣袍遮盖着的锁骨上方,脖子下方,有一点点淤青露了出来。
米乐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抱住了太后的脖子:“母后,你等朕睡着了再走吧。”
她佯作不经意把太后衣服一拉,她锁骨上的情形就看得清清楚楚。
米乐当即在她怀里蹭了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别开脑袋,心里却在想着——太后果然在偷人!
不过她这个年纪吧,偷人也不奇怪,毕竟那么年轻,早早就守了寡。
只可惜啊,身为太后,万事当谨慎,高处不胜寒啊!
太后这一走,米乐立刻就招来了聂太医,并且将所有人都遣散,这才看向聂太医道:“聂太医,你这么多年为朕事必躬亲,要说朕身边真有什么真心真意待朕,把朕当皇上的人,你聂太医必须算一个!”
聂太医一惊,没料到米乐突然给他戴了这么高的帽子,立刻跪地道:“臣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不假,但若说聂太医没有费心,那谁也不信。”米乐看着门口道,“母后刚刚离去,可朕瞧着她精神似乎不太好,聂太医可愿替朕去给太后把把脉?”
“皇上吩咐,臣必尽心尽力!”
送走了聂太医,丁香跟着走进来:“皇上让聂太医给太后诊病,吩咐一声就是,何必亲自把聂太医招来?”
“你不懂。”米乐思虑片刻,忽的勾唇一笑。
“走,让于全挑点礼,随朕去看看姝贵人。”
丁香一愣,立刻应了一声。
姝贵人怀胎两个月,据说正是害喜最严重的时候,米乐特意让于全挑了些新鲜的酸梅子,带去了姝贵人的住处。
姝贵人听说他回来了,简直是喜极而泣,扑到米乐怀里又是笑又是哭,还撒娇。
米乐心情复杂得简直无法言喻,却只能摸着姝贵人的脸一通心疼安慰道:“姝贵人孕育龙嗣辛苦,朕既回来了,定会常来探望姝贵人。对了,朕还让人送来了刚摘下的梅子,太医说可以缓解孕吐,姝贵人尝尝!”
陪姝贵人用了点点心,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米乐这才得以脱身。
回帝宫的路上,她一面走一面扶着额头——哎,十月怀胎,她还得殷勤上一段时间!
“哎!”脑袋忽然撞上一堵肉墙,米乐只觉眼前一片绯红,脚下已经不稳,朝后倒去。
前头那人却忽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拉,米乐的视野中便对上了一双狭长凤目,清冷依旧,深沉似海。
米乐顿时就笑了,偏着头看他:“摄政王看到朕不行礼的吗?”